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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沉吟道:“我叫陈风,35岁,北京人。我刚在鸟巢里看完奥运闭幕式,兴奋过头,结果开车时不小心撞车,然后就穿到这来了,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对了,你叫什么?什么时候穿的?”
想起往事,我不觉叹了口气:“我叫张远航,24岁,湖南长沙人。NND,我比你倒霉多了,连闭幕式都没来得及看,只摘了颗野果子,就掉下山崖成了植物人,还被黄泉路上那老头骗了,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悟透人生’的伟大穿越目标……”
崇祯听了此言,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我怒道:“靠,有什么好笑的?”
崇祯笑呵呵地说:“我以为这天下的穿越者,只有我最笨,想不到还有更笨之人,哈哈。”
我疑惑地问:“你笨什么?皇帝也当了,美女也泡了,还不知足?”
崇祯叹了口气:“远航老弟,我填的穿越志愿是做一个好皇帝,当皇帝确实没错,错就错在多加了那个‘好’字,当皇帝容易,当一个好皇帝难,当一个乱世中要亡国的好皇帝,更是难上加难。如果只是选了当皇帝的穿越目标,我也许会从崇祯当信王时开始穿越,当皇帝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但是要当个好皇帝,鬼知道我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回到我们那个时空去?唉,别了,我的宝马,我的公司,我的老父老母,我的老婆孩子……”
原来如此,我心内暗自点头,于是安慰起崇祯来:“你愁什么?有我帮你,何愁汉室不兴、大事不成?我可就惨了,就算当再大的官,打再多的仗,恐怕也悟不透这人生,我爸我妈,怕是再也见不着我了。我日死那老头,给我搞了这么一裆子事。”
我说着说着,心内忽然伤感起来。来到这个时空后,我几乎不敢去想我的父母,我不知道,当我成了植物人后,当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力量倒下去后,他们究竟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多了多少白发?我那爱哭的妈妈,大约整日以泪洗面吧,老爸又是个不会体贴女人的粗人,连安慰话都不会说,遇到难事,只会猛抽香烟来解闷。我们这一代独生子女,平时都觉得父母啰嗦烦人,但我真正远离他们之后,才回想起生命中的点点滴滴,豁然惊觉,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象他们那样不计代价地深爱着我。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同样的,穿越方知父母恩,但这种知恩却无法图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这种内疚和刻骨的思念,让我每每想到他们,心内就如疯如狂,只好赶紧转开念头,去胡闹一番,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的穿越规则是什么?”崇祯的问话打断了我的伤感,让我不觉一愣。
“穿越规则?什么穿越规则?”我迷惑地问。
“无法没跟你说吗?”崇祯奇怪地问道。
“什么意思?”我更迷惑了,崇祯的这句话很有些古怪:“什么无法没跟你说?老大,这句话有语病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无法’就是黄泉路上的那个老头啊,你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者,你说的老头,和我见过的那老头不是同一个人?”崇祯也跟着我疑惑起来。
“那老头的名字叫‘无法’?”我大吃一惊:“就是那个白发白须,穿着黑西装,扛着DV机的老头?”
“对,正是他!植物人穿越夏令营的营长。”崇祯点了点头:“你填完那张穿越志愿表后,老头跟你说了哪些穿越规则?”
“什么?还有穿越规则?我没有啊,老头什么都没跟我说啊。”我大吃了一惊:“陈哥,你有穿越规则吗?是什么规则?靠,难怪我完不成任务,老头居然没跟我说这关键的规则。”
崇祯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他的脸庞在灯下看起来颇有些柔弱,却又透着些坚毅和果敢。
“老大,你快说啊,别吊我的胃口了。”我催促道。
崇祯眼中精光一闪:“那个叫‘无法’的老头说过,每个任务,都会附加一条穿越规则。我看啊,不是老头忘记了,而是你这个任务太奇怪了,所以没有相应的规则来约束你。至于我的穿越规则,名叫‘无法作弊’,老头解释说,由于现代人的穿越人数多,古代的时空又有限,所以我穿越的时空,会有其他植物人穿越者存在,但是我不能作弊,不能寻求他们的帮助,否则,任务难度相应翻倍,也就是说,我找了你李岩帮忙,任务难度翻一倍,要是再找到其他任何一个穿越者帮忙,任务难度就翻为三倍。”
“无法作弊?”我听得凛然心惊,却又哑然失笑:“这和‘无法’那老头的名字倒很配,如果这穿越规则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