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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
“好好好。”她叹息,“那我明儿就开始学江家的规矩。”
这话江玄瑾也只是随便听听,让眼前这个混世魔王去学规矩,还不如让池子里的鱼学走路呢。
用过晚膳,灵秀给他们铺床,乘虚则在旁边禀告一些琐事。
今日来赴宴的人多,送的贺礼也多,光是礼单就有厚厚的一叠,需要主子过目。
江玄瑾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随手就塞给了李怀玉。
怀玉翻开看了看。发现这紫阳君也是真得人心,朝中光是来赴宴的大小官员就有百余人,随便一扫都是个眼熟的名字。
易泱。
伸手在这名字上点了点,怀玉眼神微动。
虎贲中郎将易泱,就是当初负责护她灵柩的那个人。那人曾经在飞云宫当过差,与她并没有什么大过节,也不算亲厚。
但是有一点,其余人可能都不认得今日坐在娘家席上的就梧等人,这个人肯定是认得的。
今日丹阳麾下三大余孽齐聚,加上一个丹阳挚友陆景行,再凑上一堆昔日的飞云宫面首,不明白的人看着只会觉得阵势大,可一旦被明眼人看见……
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
江玄瑾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察觉到她的目光,疑惑地侧过头来:“怎么?”
咧了咧嘴,怀玉朝他一笑:“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瞪她一眼,江玄瑾低头就继续看书,不再理会她。
灵秀从内室出来,红着脸朝他们行礼:“床铺好了。两位主子早些休息。”
说罢,还将案几上的龙凤烛给点亮了。
一看见这东西,李怀玉乐了,拍手就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快别看书了!”
江玄瑾一顿,颇为戒备地看她一眼。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怀玉挑眉,接着就扑过去控诉似的朝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今儿兽性大发的人不是我吧?”
一看那牙印,江玄瑾有些心虚,别开头道:“晌午是我喝醉了。”
“喝醉了就可以不认账?”怀玉一捂衣襟,眼神霎时凄楚,“你这个禽兽!”
江玄瑾:“……”
合了书放下,他揉着眉心道:“我之前就说过,与你成亲是逼不得已,故而婚后你我也可各不相干。”
微微一怔,怀玉站直了身子,皱眉看着他:“时至今日,你还是觉得我们成亲是逼不得已,婚后要各不相干?”
难道他送她嫁衣的时候、替她出头的时候、亲她吻她的时候,没有半点真心?
她的语气听着像是伤了心,江玄瑾微微一僵,抬头看过去。
面前这人眉毛倒竖,伸手叉腰,一副很生气的模样,那双水灵灵的杏眼里有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就等他一个回答,好决定让它彻底灭还是彻底亮。
他有些迟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
李怀玉没耐心得很,他半晌不说,她也就垂了眼,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江玄瑾皱眉。
没再看他,怀玉转身,去衣柜里找了床被子出来往软榻上一放,然后将他扯起来,往内室里一推。
“你想要各不相干,那我们就各不相干,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明日一早我就去收拾自己的房间。”
面无表情地说完,她将隔断处的珠帘一放,哗啦一声响,然后转身就没再看他,径直去软榻上理被子。
江玄瑾站在原地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人平时都是对他笑嘻嘻的,任凭他怎么发脾气,都哄着他、让着他。可一旦生起气来,她就完全对他不管不顾了,连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像是随时都会放弃他一般。
抿唇站了一会儿,江玄瑾伸手掀开了珠帘。
李怀玉动作极快,已经铺好床在外头睡下了,听见声音也没动。
他走到她身边,撑着软榻的边儿缓缓低下身来,闷声道:“你还欠我一个好处没还。”
眉心跳了跳,怀玉咬牙睁眼:“你也真好意思提?”
“凭本事得来的好处,为什么不好意思提?”他道,“你想赖账?”
“我又不是君子,为什么不能赖账?”怀玉冷哼,“我就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副泼皮无赖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摇摇头,他把软榻上的被子一卷,将她裹好,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