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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洛天!?
温初九诧异,分了下神,没那么恶心了,咽下嘴里的血腥。
又歇了一会儿,视线清晰起来,温初九一眼便看见了封洛天,他被关在她旁边牢里,正隔着牢笼捂着她的嘴,而他的手臂血肉模糊的露在外面。
刚刚是他把手臂上的纱布拆下来,给她喂了他的血!
“你……把自己变成了药人!”
温初九笃定的开口,声音抖得厉害,手脚也是一片冰凉,就算有封洛天转移注意力,这个地方还是像一头青面獠牙的怪物撕咬着她。
封洛天没有反驳温初九的话,也没有觉得诧异。
他温吞吞的把纱布重新缠回自己手腕,然后把手递到温初九面前,示意她帮自己把纱布绑好。
温初九接手帮他打了个结,想到上次凤逆渊直接那样用力的去抓他的手,打结的时候多用了点力,封洛天果然如上次那般没什么反应。
温初九皱了皱眉:“你现在没有痛觉?”
“有。”封洛天回答,又加了一句:“只是童得麻木了。”
“……”
痛到麻木!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伤!?
温初九越想越觉得心惊,封洛天却毫不在意的笑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放心,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至少……事没做完不会死。”
“那做完了呢?”
温初九执拗的问,封洛天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这一次,他的眼底带了异样的光彩,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九儿可知你很像一个人?”
“那日我故意易容扮的那个女子?”
温初九敏锐的问,封洛天笑着点点头,眼神变得悠远,陷入某些过去的回忆无法自拔。
“她是我长姐封盈月,她生得极美,自小便天资聪颖,十四岁时,医术已远在我父亲之上。”
“但她性子活泼,最喜研读易容术,又擅于观察模仿,很多时候会易容假扮成父亲,连我与母亲都识不出来。”
“我父亲曾是太医院院首,后来雅妃难产,陛下要震怒,要整个太医院陪葬,监斩的是当时还未去封地的老镇西王。”
“临刑前一天,她易容成老镇西王从天牢将我救了出去,路上,我们遇到了镇西王世子凤景佑。”
封洛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剩下的故事很容易猜。
落魄却才华横溢的女子和正年轻气盛的世子相逢,互生情愫是再顺其自然不过的事。
只是,既然相爱,封盈月怎会……
控制了下情绪,封洛天跳过中间一些细枝末节,问温初九:“你可知当初老镇西王是如何死的?”
老镇西王不是因为北锌王血溅朝堂后,悲痛过度,所以战死沙场的么?难道这里面还有内情?
温初九满脸惊愕,封洛天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颇为叹息道:“可惜我没有长姐的天姿,不然如今也不会……”
不会如何?
温初九还想听个究竟,封洛天却靠着牢门不说话了,温初九忍不住问:“太子殿下当真……”
后面的话温初九没直接问出来,只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知道她想问什么,封洛天也没拦,坦然道:“如果没有别的意外,他就算每天咳血也还有好几年的活头。”
“你的意思是三殿下想害死太子?”
“我可没这么说过。”封洛天甩锅,闭上眼睛养神。
温初九瘪了瘪嘴,却不敢让自己闲下来,怕那些钻心的记忆会源源不断的涌出。
“你们分明知道我和这件事没什么干系,为什么要拖我下水?你们想做什么?”
大约是温初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封洛天睁开眼睛,眸光发亮,近乎狂热的看着温初九:“你身上,有那个人抗拒不了的东西。”
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温初九莫名心慌,还要再问些什么,在宁府听过的诡异乐声突然响起。
不知是不是天牢修建地太空旷,那乐声竟有了回音,并伴随着十分清晰的‘哒哒’的脚步声。
正常人走在地上并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反而更像是有人故意弄的口技。
乐声越来越近,胸口又开始发疼,然而这疼并不像之前那样纯粹,反而夹着淡淡的灼烧感,随着乐声的靠近,那灼烧感也越演越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唔!”
温初九痛得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