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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金氏,便是眼前这位了。
阿徐瞧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知为何,突然心中涌起一股涩意。阿徐笑笑,对剪月说:“剪月,去为金妃娘娘上一杯好茶。”剪月躺了几日,喝了几天苦涩的中药,前几日便大好了。剪月点头,取茶去了。
金婵笑的眉眼弯弯,毕竟她不过是齐王的庶妃,论制,本是没有资格称妃的。但既然阿徐这么喊了,那便是服软了,金氏笑眯眯的,也不说破。
“金妃娘娘请用茶。”阿徐双手奉上茶盏。
金婵笑笑,翘着兰花指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眼睛却在这屋里来回打望。
阿徐低头喝着茶,瞧见了,却也不点破。
金婵大笑道:“要是陈氏那个贱人见到你住的这屋子里面的样子,只怕晚上都要气的睡不着觉。”
阿徐浅浅一笑,疑惑道:“陈妃娘娘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和我计较?”
这几日,阿徐意外得知,自己住的惊鸿居是才建好了没多久的新院子。这个小院子,本是为陈氏建的,当做给她的生辰礼物。没想到,阿徐来的不是时候,无意间抢了陈氏的风头,想必这个陈氏要恨透了阿徐。
金婵伸出手,拉过阿徐的手,她手上的戒指,硌的阿徐生疼。她说:“你以为陈氏那贱人是什么好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你瞧瞧她那做燕王妃的表妹,那个悍妇,把夫君都吓坏了,你以为她能是个好种?”
阿徐觉得有点尴尬,笑笑,没说话。
“你不相信?”金婵笑的用帕子捂住嘴笑,“那母老虎撞破了的好事,竟然,把那歌姬揪着头发,一路拖到了大街上,当街把她扔了出去!那时,把那歌姬剥得只剩了一件里衣,第二天啊……就自尽了!”
金婵拍着她的手,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嘴咧得更开,嘴唇上的胭脂,更加红得彻骨。
“妹妹,等你以后进了府,咱们姐妹俩联手。你有殿下宠爱,我有父亲支持。我看那个陈贱人倒不倒台。”
她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阿徐的手。
进府?阿徐乍一听到这个词,脑子里想到无数的东西,她摇摇头说:“金妃娘娘说笑了,阿徐不过是王爷的客人。”
“客人?”金婵当即脸色一变,但也很快收敛了神色,大笑,“我说笑?你以为挤掉陈氏,住进这小院的,是客人?”说着金婵又环顾四周。
阿徐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雕栏画栋,玉器瓷器,比徐玉人在徐府的屋子,都要华丽几倍。最后,她的目光落到墙上的一副画像上。这幅画像,是三年前齐王回到王府时为了寻找恩人亲手所作的画像,也是齐王书画作品中唯一的一幅人像。他说,如今寻到你了,这幅画像该物归原主。
人们常说,只有心心念念,把一人的容貌牢记心中,下笔之时,才能有这人神韵。那他对她,是不是……也有一些别样的感觉呢?
金婵看到阿徐的表情凝滞了一瞬,笑得更欢了,对她说:“妹妹,就算你现在是客人,你将来不就……这世上,当真有不想嫁给王爷的女人吗?”
阿徐心中一跳。
“你不喜欢王爷吗?”她问道。
阿徐一愣,低声问道:“怎样算是喜欢?”
“这都不懂?”金婵一笑,“若是你在那人面前,像是失了魂,换了人一样,那就是喜欢了。”
三年前的初见,阿徐说了这辈子都没说过的这么多的话。
三年后,走投无路之时,见到他的欣喜若狂。
三年后,与他共乘一骑的心跳如鼓。
这些片段,在她的心里一闪而过。
“别想了,你现在心里想的那个人,可不就是你喜欢的人吗?”金婵一眼就将阿徐看了个通透。阿徐脸上一躁,低了头。
她见阿徐低下了头去,于是她靠的更近了,扬起一只手放在阿徐的脸颊边,对着阿徐的耳朵说:“王爷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对人却是脾气温柔如水,更重要的是,想和王爷共度良宵的女人,这京城里可都要排到大门外了……”
阿徐一听脸上一下涨红,连忙拉开了和金婵的距离,“金妃娘娘何苦打趣我?”
金婵听了这话,眼睛眯了起来,拿着茶杯的手,轻轻晃了一下,茶水圈出一圈涟漪,“虽是打趣,但也是大实话。你当真没有这念想?”
“我本不是喜欢说玩笑的话的人,娘娘还是别逗我了。”她低声说,手不安地抚弄着衣角,“还有外面那些礼物,也请娘娘一并收了回去吧。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