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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着来兴儿颁下将令,好争下这擒杀纳扎的头道令牌,为神鹤一都立下首功。
可来兴儿话锋一转,又对众将佐说道:“不过,方才江中石说的那番话确也是我想对大伙儿说的,必须无条件释放贡嘎上师安然无恙地返回吐蕃。”
眼瞅着窑洞中诸将的脸色陡地一变,骆三儿和钱大顺又要开口说话,来兴儿把脸往下一撂,唬得骆、钱二将生生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诸位,你们想过没有,贡嘎上师写给吐蕃大论朗格的那封关于交换人质的信八个月前就传到了纳扎手中,照凉州和吐蕃都城逻些之间的距离估算,至迟早在半年以前,在吐蕃朝中执政的大论朗格就应该看到了这封信。试想,林树大人论官位,原不过只是一位五品的礼部员外郎,论勋戚,与长安城中诸皇族、豪门不沾亲、不带故,用这么一位无足轻重的汉人官员换回自己的亲生娘舅,佛门地位尊崇的堂堂上师,试问,此事换做是诸位,你们有谁不愿在接到贡嘎上师那封亲笔信后,立马答应下来这桩稳赚不赔的买卖呢?”
看着两派将佐中领头的骆三儿和钱大顺都被自己这话给问住了,来兴儿略感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跟诸位说句心里话,这几个月等下来,我本已对吐蕃释放林大人不抱任何希望,即连贡嘎上师本人也做好了老死我方营寨之中的充分准备。然而偏偏在吐蕃调集大军,联合西疆、北疆各邦意图对我朝发动灭国大战的同时,林大人却被吐蕃人给放了,诸位不妨想想,这倒底是为了什么?”
钱大顺脱口叫道:“疑兵之计。吐蕃人想用释放林大人还朝这件事造成两国之间罢兵修好的假想,尔后趁我不备,突然发起进攻。这份用心,也恁过险恶些了吧。果是如此的话,此时可就更不能放那老和尚回吐蕃了。”
来兴儿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钱大顺,缓缓说道:“依钱大哥之言,我煌煌天朝,竟不如撮尔蛮邦讲求信义二字喽。前有贡嘎上师亲笔书信在,后有林大人被放还朝的消息属实,倘若此时咱们还扣着贡嘎上师不放的话,吐蕃人就会以此为借口捍然发动入侵,到了那时,无论战与不战,朝廷都已然先失了一个‘理’字,钱大哥,不知你想到了这点没有?”
钱大顺听罢来兴儿的这番话,额头上不禁吓出一层冷汗来,嗫嚅着再也答不上一句话来。
来兴儿见钱大顺已被自己成功地说服,遂转身向着骆三儿说道:“我欲借释放贡嘎上师之机,顺便取了纳扎小儿的首级来祭旗,不知大哥以为如何?”
第二百五十章 深入虎穴
窑洞内凡是原属神鹤军行伍的将佐一听到来兴儿这话,皆兴奋地两眼冒出光来。
骆三儿更是激动不已,挺直了身板,冲来兴儿抱拳躬身,深施一礼道:“就请将军即刻传命,骆三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来兴儿却抬手指了指钱大顺,对骆三儿说道:“我这条计策能不能成,还需多多依赖钱大哥出人出力,骆兄要先央得钱大哥点头答应,才好依计行事,到时管保取下纳扎小儿的首级来祭咱们的都旗。”
骆三儿此时哪儿还顾得了许多,转身冲着钱大顺又施了一礼,正要开口求他助自己一臂之力,被钱大顺伸双手将他扶起,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骆兄何需如此客套,就请将军传下将令,我等依令分头行事就是。”
来兴儿见旁人再无话可说,遂屏退诸将,单留下骆三儿、钱大顺和江中石三个人在窑洞中,如此这般地详细向三个人交待了一番。三个人听罢来兴儿的部署,脸上都露出了钦佩的表情,齐刷刷地喊道:“谨遵都将将令行事。”
次日天刚过午,凉州城内的吐蕃军主将纳扎就在他的府中接到了一份飞刀传书。在一张宽不过二指的纸条上,不知什么人写了一行小字:申时三刻,贡嘎上师,后花园交人。
纳扎听通译说罢字条上的内容,顿感脊梁骨窜出一股冷气:这帮汉人胆子也恁大了,几个月来我正愁找不到你们报天梯山上一剑之仇,你们居然敢跑到我府中的后花园中向我交还贡嘎上师,真真是胆大包天,欺人太甚!
一提到八个月前天梯山那场狼狈不堪的布道传法会,纳扎就觉得心里直堵得慌。
在纳扎看来,年过五旬的贡嘎上师不远万里赶来凉州布道传法,纯属多余之举。汉人几百年来才世代积累下的生活习惯和人生信仰,岂能单单指望几位吐蕃高僧到此举办几场布道传法会,就能够轻易改变了得?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令西疆诸州县的汉人低头臣服吐蕃,只有用手中的利剑说话。
在贡嘎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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