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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个小旗也是苦不堪言,因为丁一随着自己身体的增强,训练强度也随之增强,那三个小旗便是比朱动好些,却是每天都死狗一样回去,搞得家里人都怀疑上司是不是好男风……如若可以不来,他们现在绝对不想来的。
但他们没有办法不来,不单单是因为在每到进餐时,丁宅的后院里一张硕大的圆桌被支撑起来,上面各种菜肴尽是肉类,诚然这年头就算县城小地主家时,也不可能顿顿吃肉,何况这几个不得志的小旗?
单是口食之欲并不能让他们坚持下去,他们并非没有饭吃的难民,基本的糊口还是可以做的。最为关键的是卫所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交上好运攀上高枝,把他们视为丁宅这一系的人了。
以前对他们很不怎么样的那些个总旗、百户态度也慢慢地转变,也没有上司再叫他们去弄那些瞒着良心的勾当——因为他们点完卯就到丁宅来了,那些上司也不会来丁宅找他们去办差,真是吃饱撑着么?
这四个小旗只是比同僚多了几分良知又不是蠢货,自然不会傻到以为突然之间同僚和上峰便喜欢自己了。那些嘴脸只是被隐蔽起来,因为上峰和同僚担心得罪了他们身后的丁一,这才是实质。
中国官场几千年来不变的传统,就是瞒上不瞒下,不是不想瞒,而是连下面都瞒了黑锅谁去背?脏活谁去干?所以经历司一个经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百户生生被丁一当成假冒官员杀了,然后经历司还不声不响添上一笔:正统十年三月,榆林贼黄某流窜至京师,冒充锦衣卫官员,被义士识破诛之。
这是在经历司充当典吏的下层锦衣卫流传出来的消息,如果单单这样倒也罢了,大家也就将信将疑。但过了数日,那个被杀百户家人就得了赏赐,说是那百户在关外刺探敌情与小股敌骑遭遇奋战力竭、不堪被俘、自刎身死。
若是文臣那边的人,还会有国子监啊御史啊去闹;勋贵那边他们还会走太后、皇帝的门路总得给个说法。但是他们锦衣卫的人,就是皇帝的鹰犬,只要厂卫捂下去那绝对没人喊冤的。
这年头谁也不是傻瓜,从此大伙不再提这事但彼此心知肚明。
义士,把人家经历司的百户当着近百人面杀了,把一个经历弄得不见人影,然后还被当作义士。谁愿去招惹这位爷?
四个小旗此时那敢退出?此时同僚上峰对他们有多恭敬,当发现他们不再来丁宅时,便会有多凶残!往深一层想,这位爷把经历和百户都干掉了,若是此时退出,会不会也给自己扎个透心凉?
所以他们只有挨着,于是今天丁一便召唤他们说话:“各位的劳苦丁一看在眼里,丁某也不会忘了咱们这些天来的交情。今天便不留大伙用饭了,散了吧。”丁一说得晦涩,但内中含意却谁也能听得出来。所谓不会忘了这些天的交情,便是以后方便能递上一两句话帮他们升官的,丁一自然会帮手就是。
那四个小旗听着大喜,只觉终于可以告别如此痛苦的日子,便是回家咬咸菜也值了。何况丁一还说了以后若有机会会帮他们说话,看来是不打算给自己也来个透心凉的了。于是四人唱了个肥诺,便往前院走了出去。
还没走过月门,便遇着雪凝领了两个丫环担着一桶绿豆汤进来,朱动是个色胚见了秀气些的小娘子都要望多几眼的,何况雪凝这不折不扣的美人?当即就道:“管事娘子,俺等走了,这么大一桶绿豆汤,怕是丁少爷和胡大哥喝不完,你莫若斟两碗过去便罢,何苦担这么大一担?”
雪凝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冲他们招呼了一声便又要往后院行去,朱动讪笑道:“管事娘子,那俺老朱走了,得闲再来看你,噢,还有丁少爷!”雪凝纤指相扣按在左腰,冲他们微微屈身行了个礼便自去了。
三个小旗都在打趣朱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知朱动一翻眼却笑道:“当俺猪油蒙了心么?这等人儿是俺们消受得起的么?丁少爷日后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俺老朱看这管家娘子迟早都是丁少爷房中人,所以搭多几句混个脸熟,以后若是有事,也好求管事娘子吹个枕边风则个!”
几人听着大笑之余无不纷纷称是,只是往前走了数步,却不约而同停下脚了。
何必劳烦管事娘子去吹枕边风?他们四人现时就跟丁一日日相对,随时都能递上话的,这般离去日后有事再来找管事娘子说项,不是舍近求远么?明明知道丁少爷这种随便就能弄死锦衣卫百户啥事没有、独战国子监举监生不败的人,真个是要才有才要势有势,日后必定不得了的人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