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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土木堡事变,明英宗,瓦刺。
这一切,似乎就是从大明压下瓦刺马价开始,似乎是把马价压到四分之一,而自己干得更彻底一些,压到十分之一……
不过丁一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大明怎么样,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你就是丁一?”那个看上去象个教书先生一样的王振,向丁一问道。
丁一左右打量了他一番,故意又望了马顺一眼,然后方才开问道:“学生方才心中惊奇,如何与先父在世里描述全然不同,原来这位张大人,却不是先父所说的旧友。”说罢却是一摆手,对那王振道,“且慢,先父在生之时,虽常有提起这位旧友,但学生每每问起名讳,先父却总是三缄其口,学生想确认一下,先父在生时,有一仆人,伴他走南闯北,敢问这仆人,唤作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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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大祸(二)(求收藏求推荐!)
王振微笑着背起双手,想了想道:“阿忠吧,阿忠可不简单,只是现时也老了吧?”
“小侄拜见世叔!”丁一方才一揖深深而下。
王振笑得极为开心,什么大铛,什么公公,称他为父为祖的,真是多不胜数。
但王振自宫之前,是教过书的人,他哪里不晓得,这些人却是因着他权势,方才如此?
正是如此,丁一这句世叔,才显得如此真挚可贵!
贫贱之交!威武不能屈!长辈有所召,不问所以,尽力去办!
王振一把搀起丁一,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可以说,丁一这三点,每一点都是挠到了王振的痒处了!
“说来却是为叔对不住你……”王振挥了挥手,示意那左右退下,苦笑道,“当年丁大哥看某是读书人,便让某给你取个名字……那时丁大哥边上坐着都是江湖豪雄,有人便说,叫丁一最好,长成之后便是江湖第一,叫好的人许多……某那时好面子,搜肠刮肚想到一句‘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便取了‘如晋’等你及冠时用,谁知丁大哥真信人!十数年阔别,心中仍有某这个兄弟,真真便给你用了这个字,却是委屈你了……”
丁一听着不禁苦笑,原来这名字还有这么一出。
但还有没等丁一说话,在边上的章主事就皱着眉道:“王公,瓦刺人对这马价实在不满,这事是否另委他人前去接洽,以免丁秀才受累……”马顺也在边上帮腔,“实在压得太过离奇,那些瓦刺人……”
“是么?”王振的话里还带着笑意,但听在马顺和章主事耳里,却如冷霜一般,“某倒以为,该给瓦刺人一个教训的。尔等若觉不妥,自也可以选举他人,另与约定便是,倒是不碍事,毕竟这抚夷之事,某也是不太懂的。”
“王公恕罪!”马顺张大人立刻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去,重重磕首,“小的不敢!”他堂堂一个锦衣卫高官,口称小的,却也一点都不觉难为情。王振算是他该管上司,这倒也就罢了。
只是那主客清吏司的章主事,堂堂科举出身的文臣,却也只好拜下口称:“下官不敢,必遵王公训示。”
这便是正统十四年的王振权倾天下的真实写照了。
要知道明太祖朱元璋立下的禁内臣碑,也就是在宫门之内设置三尺高的铁碑,上铸:“内臣不得干预政事”八字,都被王振盗走。兵部尚书的人选,王振也可以矫旨决之。此时他说应该给瓦刺一个教训,谁还敢说个不字?
当马顺与章主事退下之后,丁一终于下了决心,站起来对王振说道:“世叔,这事恐怕小侄做差了,不若下回商谈便按往年马价与瓦刺就是,免得……”压马价跟着就是土木堡事变啊,这可不是说笑的,丁一对这时代再没代入感,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蕞尔小邦也敢口出狂言?不必理会,此事贤侄办得极好。”王振毫不为意,并且似乎这叔父当得极为有滋味,“为叔教你上京来,岂能让你尽心办事之后还受委屈?”事实上王振对他的亲侄儿也是极为不错的,他的侄儿王林在正统十一年就做到锦衣卫指挥佥事。
丁一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晌方才苦着脸说道:“小侄委屈算不得甚么……”身为军史爱好者又是当过兵的人,丁一哪里能不知道土木堡?当下对王振劝道,“小侄也有交好草原上商贩,略知一些瓦刺的情况,恐怕到七月,瓦刺眼看过冬艰难,活不下去,必定犯边!”
此时丁一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小侄臆断,其时若是瓦刺兵分四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