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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那位伟大的老师,是可怕的,是巍峨的,是恐怖的敌人。”
“但他一样可以被打败。”巴耶塞特坚定地这么对石朴说道。
石朴苦笑着道:“尊敬的哈里发,也许吧。”
他总不能当场去跟巴耶塞特扛起来,但他实在不能附和对方的说法。
“你以为,我觉得打败他的人是我么?”巴耶塞特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打败我那位伟大的老师,将是他自己。”
丁一的奋斗(十七)
而带着一个营的警卫部队,在以弗所开办军官、士官长短期培训班的丁一,对此并不知情。他在意的是把荣一师的军官和士官长拆开去搭那十个师的架子,必然大多数人是会提拔到高于原先的职位。
排长去当连长、连级军官调到营一级当任主官,问题不会很大。
但当营一级主官,调到团一级当主官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丁一很担心这些人员是否能胜任新的岗位,还有就是一个思想教育的问题,一支军队如果信仰缺失的话,武器再精良也是白扯吧。要不然后世的美国,何必扯个莫须有的大规模杀伤武器,才搞海湾战争?
底层的军人,需要有一个简单易明的目标,让他们知道为什么去打仗。
而且丁一更加看重的是部队的思想觉悟,他可不想造就大大小小的军阀或是如华夏大明那边,先前的边镇世家。所以这就是短期班开展的目的,但事情总是不太按着计划而进行的。
荣一师的军官,本都是丁某人的铁杆拥护者和崇拜者。
他们的思想觉悟如何先不说,至少在负伤之后,仍旧愿意回到部队,跟随着丁一的旗帜继续作战的人,这一点上,首先对于丁一这位领袖,就有着很强的认同感;对于这个集体,有很强的归属感。
所以参加这个培训的军官,绝大部分都很激动,因为他们能够近距离地接触到丁一。
这出于丁一的意料,完全变成了粉丝见面会一样的场面。
“先生,此等军兵。无论谁为将帅,皆不得持之自壮啊!”刘吉在这一批军官和士官长的结业典礼之后。向着丁一如此的恭维,“至此。我泰西大明,无边镇之患哉!先生圣明,仅此一点……”
丁一摆了摆手,摇头道:“祐之别胡扯了,我很担心,我真的很担心。”
“是,这么看着,谁也很难把这十个师,就能成他自己的私军。”
当然不可能。单是这些军官和士官长,除了军饷以外,各种津贴,各种优待,各种延续到他们家人的福利。单纯从利益上来说,他们都不可能背叛丁一。更不要说,把他们不断地从一个胜利带到另一个胜利的丁一,绝对是心中不可替代的偶像。
“为什么呢?”丁一苦笑着自问自答,“他们现在感觉上。就是我的私军啊!”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军队国家化,才是一个国家能够长期稳定的根本。”
刘吉苦笑起来,这是跟他的价值体系无法共通的事情。他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丁一作为君主。会对于军队绝对地效忠于他,有着如此长远的忧虑?不,这种忧虑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刘吉非常清楚这一点,在丁一按着景帝的安排。到南京任职之时,刘吉还没有拜入丁一门下。丁某人在言谈里,就提出了这样的论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资产阶级政党不需要各自直接管领一部分军队’,祐之,我们建立的,不论是共和组织,还正在筹建的民生组织,或是大多数精英聚集的雷霆学派,根子上,都是资产阶级政党。”丁一是有着他的顾虑,“所以军队必须国家化,否则的话,当共和组织或其他组织,各自得到军队的效忠之后,就是藩镇和内战的开始,这绝不是我所想看到的事。”
刘吉欠身应道:“是,弟子谨受教。”
其实,就是连刘吉,也渐渐已经开始对丁一盲从起来,不论是否认同,他都会按丁一所说的,所要求的去做。因为丁一实在让人很难拒绝他的命令,现在已经不是跟十年一前,靠他手里的刀了。而是胜利,他用胜利,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来累积出他的威严与声望。
而这个时候,有卫兵过来,向丁一报告:“勃艮第公爵派出使者前往鲲鹏皇城求见,于执政接见了之后,派了官吏带着彼等前来以弗所,直接求见先生。”于谦不跟对方谈,而让他们来找丁一,看来,就是私事了,很有可能是大胆的查理想自己的女儿玛丽了。
不过当丁一点头让士兵把人带上来时,却就感觉有点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