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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上来考虑,这婚事并不是不可考虑。
韩氏笑道:“劳陛下和娘娘费心了,小女尚未定亲。只是小女的情况娘娘可能有所不知,她一直都是由家母抚养长大,她的婚事家母一早就跟我说过,必须由她老人家亲自过目才可,就是我也是做不得主的。”
薛后点头,本应不悦的她心里却不知为何还松了口气。这婚事,还是得再考虑考虑才是。
两人之后闲聊了几句,韩氏便告退了。
韩氏知道了庆源帝和薛后之意,并未直接去魏国公府将此事说与韩老夫人或以宓听,询问二人之意,而是先回了诚郡王府,待诚郡王这晚回府,便和诚郡王商讨这婚事可作得,对郡王府和两子将来可会有什么影响。
诚郡王听言就笑道:“薛家虽自大了些,但薛家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外家,薛修啓的资质品性也算是难得的了,这婚事并不算辱没了宓姑娘。至于对我们郡王府,还有亦祥和亦祾,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你不必太过虑了。”
虽然是妻子的长女,却和诚郡王府没有关系,就算将来薛家犯什么事,也牵连不上王府。
韩氏点头,如此她才放下心来。
韩氏翌日便回了魏国公府将此事说与了自己母亲韩老夫人听。
韩老夫人不喜薛后和薛家,不管是庶子还是嫡子,都没什么好印象,因此听得女儿说陛下意欲为外孙女和薛修啓赐婚,直接就道:“宓姐儿的婚事我自有打算,皇后那里你只推给我便罢了。陛下既然询问于你而不是直接赐婚,就是不欲强加之意,这事我自有分寸。”
韩氏本也不喜与薛家扯上关系,听母亲如是说便也就放下了此事。
且说燕王穆元祯先时便已知薛后和薛家在打以宓的主意,所以虽然那日他在庆源帝那里没有直接要求赐婚,但薛后,薛家还有诚郡王府以及魏国公府的动静他却是一直都派人留意着的。
薛后在庆源帝寝宫和庆源帝的谈话他不知情,但薛后和诚郡王妃韩氏的对话暗探却是一五一十的回报了他。
他还真没想到他兄长庆源帝会来这么一下,不过还好没直接就下了赐婚圣旨,不然想再阻止费的功夫就大了……
他略思虑了番,就召了暗探吩咐了下去,对薛家那边作了些安排。
而他自己则是在翌日韩氏见完韩老夫人之后的这个下午,就亲自上门拜访了魏国公府,见了魏国公和韩老夫人。
魏国公世子韩慎远曾经是穆元祯的伴读,因此穆元祯幼时便常出入魏国公府,和魏国公以及韩老夫人都是相熟的。
他知道要征得以宓的同意,让她答应嫁给他大约不会是一朝一夕之事,他行事向来周密,所以在那之前,他自会先将她周边的人和事处理好,避免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
穆元祯先见了魏国公,再见的韩老夫人。
他在离开韩老夫人的院子时,见到了正欲往韩老夫人处请安的以宓。
以宓给穆元祯行礼,穆元祯并没有什么和心仪女子相处的经验,此时他刚和韩老夫人说完道是自幼心仪以宓,想娶她为妃,可是此时以宓站在他面前时,他的表情却仍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甚至在旁人看来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冰冷。
以宓行完礼后,便退到了一边垂首让穆元祯先行。
可是穆元祯并没有提脚离开,他看着以宓停顿了片刻,看得以宓都忍不住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
他才出声问道:“夏姑娘,你还记得傅先生吗?”声音称得上温和了。
以宓一愣,傅先生……那是以宓住在魏国公府时的一位女先生,是宫中的退役女官,出宫之后就被韩老夫人请了专门教导以宓,以宓的骑射药理地理异志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这位傅先生教习的。可以说以宓独立不受平常规矩束缚的性子很大程度上是受了这位傅先生的影响。
此时穆元祯问起,以宓微愣之后就想起这位先生的背景,和眼前燕王穆元祯的关联。
傅先生,据说原本是在先帝元后闵后身边服侍的女官,闵后曾跟随时任北地边关大将的父亲在北地居住多年,傅先生便是从北地就跟着闵后服侍她的。
以宓离开魏国公府回夏家之时,傅先生便没有再教她,据说是回北地了。
燕王的藩地是在北地,傅先生是燕王生母的女官,说不定他们在北地会有联系也不一定。
以宓遂笑道:“当然记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傅先生教导我多年,如何会忘记。傅先生当年离开时道是回了北地,王爷的藩地是在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