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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一片,似乎弹琴的好坏都不重要了,甚至没什么人仔细认真的去听。
“《凤求凰》,这姑娘弹的竟是《凤求凰》?”
“今日是皇后生辰,竟选这个时候弹琴示爱,也太过大胆了吧!”
就连谢岩也忍不住皱眉暗叹:“实在不妥,不妥啊!”
其他人更是提道:“诶,你们可曾记得,去年今日此时,也曾有过一位姑娘弹过此曲,那情景简直一模一样!”
“你这么一说,似乎真有此事!”
“我记得她大胆至极,皇后生辰宴席上,当着这么多皇帝皇后和朝中文武百官,弹一曲《凤求凰》向男子示爱!”
又有一人进来插话,悄声说道:“你们胡说什么,那女子是平乐公主!去年今日,平乐公主曾弹此曲,向临王示爱……”
众人大惊,看向临王方向,见他目光凛然也正看了过来,对视一瞬,顿觉浑身一个寒颤,赶忙挪开眼,闭上嘴不敢议论。
而另一边,也正议论到了此处:“当时,平乐公主一曲《凤求凰》,并向陛下坦白是对临王示爱,不但没有受罚,倒是使得陛下龙心大悦,当场圣旨赐婚,将平乐公主许给了临王!”
“众人都以为皆大欢喜,唉,只可惜,后来平乐公主还未出嫁就遭遇意外,香消玉殒……”这人没有在说下去,可是大家面面相觑,心领神会,大多都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从那之后,临王便有了天煞孤星之称,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虽然皇帝隆恩又赐婚过几次,可都因各家姑娘出现各种问题,求得皇帝收回成命,以至于至今也没有结果。
当皇帝听到这首《凤求凰》之时,自然也微微震惊,出声问:“这可是《凤求凰》?”
众人应:“正是。”
皇帝听了一段,似乎想起什么,欣然而笑,脸拍了桌子叫好:“好,如今竟还有这般奇女子,敢效仿平乐公主所为,在这边宴席上弹奏此曲,实在难得,难得。”
皇后在一旁目光冷冽,脸色也难看至极,轻哼一声,不悦道:“臣妾以为,此女狂妄自大,实在不把陛下和这朝中大臣放在眼里,竟将本宫生辰宴当做是儿女谈情说爱之地,实在不知廉耻!”
皇帝轻笑着罢了罢手,端了一杯酒一饮而下,笑道:“皇后此言差矣,是你钦点让她们比琴,也没让她不能弹奏《凤求凰》,怎么就狂妄自大了呢?”说着,侧脸看向身边的贵妃道,“顾爱妃,你以为朕说得可有道理?”
旁边模样温婉的顾贵妃抿嘴含笑,柔声道:“陛下说得有理,《凤求凰》并非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曲子,想去年平乐公主此曲讨得陛下欢心,便有幸得到御赐婚约,若是今日这位姑娘有幸,说不定也能得到陛下赐婚呢。”
皇帝笑了笑,还没说话,皇后倒是冷着脸,翻了个白眼道:“她只不过一民间小女子,哪有平乐公主那般身份高贵,怎能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皇帝道是不悦了,一把将手上酒杯拍到桌上,道:“朕登基之前,平乐也只不过是一民间女子而已,怎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皇后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咬着嘴唇,轻下声:“陛下说得是,臣妾一时语误。”
……
至于另一边,谢兰若还被蒙在鼓里,倒真以为如同将离所说,因为皇帝喜欢这首曲子所以弹奏,一时也没想太多。
等弹奏完之后,她回头一看,众人看她的眼光都有些诡异,更有些议论之后,朝着她指指点点的笑着。
她起身回到座位的路上,路过水玉卿身边,水玉卿倒是窃笑了一声,叫住她说道:“我说,兰若妹妹,你弹奏此曲是要向谁家公子示爱呢?”
随后在她身后,几个合伙的姑娘就相互对视,一哄而笑了起来。
谢兰若淡定自若回答:“谁说弹奏此曲就一定是要示爱的?”
说完,谢兰若便扭头回到了自己位置坐下,不顾她们再说什么。
入座之后,叶秀云也拉着她问了同样的问题:“若儿,你怎么弹的是这首?前几日在屋里也没见你练过啊?”
谢兰若轻咳两声,干笑道:“母亲,我也是一时兴起。”
叶秀云倒是觉得让人费解,她认为,谢兰若刚来京城还没有一个月,除了四皇子和临王,也没见和谁家的公子亲密来往过,不像是要像哪家公子示爱的样子,若真是有,难道就是四皇子?该不会是临王吧?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结果,这比琴的目的早已被众人遗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