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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都要更值得信任依赖。
柴未樊虽一时没办法习惯身边多了个教养姑姑,但最近确在努力适应。
盛盏重新将汤温了温,柴未樊更衣完毕,银耳桂圆汤温度正好,她将汤端到她跟前,说:“姑娘,趁热喝了吧。”
柴未樊接过,用勺子小口小口喝着,盛盏顺便跟她说话。
“奴婢瞧着,这位邓姑姑不像偷奸耍滑的人,平日里对我和卷碧她们也是宽有严,不谄媚也不打压。”
柴未樊“嗯”一声表示知晓,现在日子还短,看不出什么来,等将来再说吧。
自去上书房进学,柴未樊每日晨起昏睡,青灯黄卷,勤奋刻苦。
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惠太妃心疼坏了,直斥她:“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求你考状元,干什么这么辛苦?”
柴未樊没觉得自己清苦,兀自反驳,“姑姑,我好着呢,您不要担心。”
惠太妃瞪她一眼,没说话,却转头骂盛盏她们,“一个个怎么当值的?姑娘这么辛苦,也不知道劝上一二,伺候时间越长反而愈发拙笨了。”
盛盏她们急忙跪下,磕头惶恐:“都是奴婢们的错。”
柴未樊忙求情,“姑姑,不关她们的事,好吧,樊儿近些日子的确有些不知轻重,姑姑您别生气,樊儿再不敢了。”
惠太妃气仍未消,“都去院子里跪着,不跪足两个时辰,不许起来!”
柴未樊哀求:“姑姑……”
惠太妃撇她一眼,“如果你再多嘴,那就再加一个时辰。”
盛盏她们忙磕了个头,惶惶道:“谢娘娘罚,奴婢们这就出去领罚。”
说罢,她们隐晦地朝柴未樊摇摇头,便垂着脑袋,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柴未樊神情有些低落,惠太妃看她一眼,叹气,“你身为主子,就要有身为主子的自觉,若是稍稍出错,这惩罚不会犯到你身上,但你身边的宫人总不能避免的。”
柴未樊失落:“姑姑,樊儿知错了。”
惠太妃将她的握在掌心,“你去上书房念书,得以知礼明,姑姑只有高兴的份,但若为此伤了身体,那这上书房不去也罢。”
“不要!”柴未樊急了,忙保证道,“姑姑,樊儿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既如此,那这段时间就好好休养,读书的事就先放一放,每日举课毕勿多费心神于上头。”
“好。”
柴未樊回到屋子里,一个小宫女伺候她除了外衣,又洗了洗面,最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过后,她身边的四个宫女并邓姑姑才回来,她忙招呼小宫女们小心伺候,然后率先去看望邓姑姑。
柴未樊神情泛着羞愧,“都是樊儿不好,劳邓姑姑受罪了。”
邓姑姑面上虽然倦累,但眼神发亮,却没什么不满,“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件事本就是奴婢顾虑不周,娘娘动怒是理所应当的。”
柴未樊只好叹气,这事原就是她自个没忍住,哪里怨得邓姑姑,邓姑姑也曾劝过一二,但她正在在兴头上,自然听不进去,邓姑姑初来乍到,也怕说多了惹她烦,也不敢多说。
但邓姑姑笑眯眯的,虽说受了次罪,却好像得了赏似的,面上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直让来伺候的小宫女摸不着头脑。
照邓姑姑说,这算得上受罚吗?她从一名卑微的末等宫女爬到今天的位置,区区跪上两个时辰算得了什么,都说惠太妃仁慈宽厚,果然不是传闻,当然照她说,这不仅不是罚,反而是奖赏,自她来到姑娘身边,姑娘和姑娘身边的宫人虽然对她恭敬有礼,但总差了那么一层亲近,如今这一跪,可不就拉拢了彼此的关系。
随后,柴未樊又去瞧了瞧盛盏她们,都没什么大碍,身在宫廷,跪礼已是刻在身体里的坚韧,就是此时有些腿软,休息上半天就好了,反而宽慰她,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听惠太妃的话,当心自己的身体才是。
因着姑姑□□,柴未樊好生请假休息了两天,一日,她刚午睡醒来,姑姑那里的掬月小跑着过来朝她请安。
柴未樊刚睡醒,脑子尚不清醒,懵懵懂懂地问:“掬月姐姐,有什么事吗?”
掬月说:“姑娘,太妃娘娘让您过去。”
柴未樊心下疑惑,这个时候姑姑叫她过去干什么?难不成自内务府那里得到了什么宝贝特意让她去赏玩?怀着疑惑,她简单梳洗一番就往正殿走去。
结果,却是长公主她们来叫她一道出宫看望宝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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