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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将军,本王只想知道莫芷究竟是什么人?”百里熙再次开口,终于将箫如仕一番喋喋不休打断。
哎,这沙场上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偏生是个话唠也是难为那些属下见了他个个噤若寒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就能念叨到让人直想捂住耳朵,拔腿逃命。
“哦,莫芷啊,她就是——”话才要说出口,前一刻还说不停的箫大将军却是突然顿住了。
他望着百里熙,竟是难得的沉默,道:“怀王殿下知道老夫对一些事情一向守口如瓶,也很有原则。虽然,老夫知道怀王殿下你过问莫芷的事情是因为关心笑儿,可一些事情,老夫却只会对皇上,亦或是,日后皇上指定的太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怀王殿下,如此你可还要知道?”
如果说,这世上能有什么人比他的一双儿女更重要,那就非旸国皇帝百里霈莫属了,而百里霈想要达成的心愿,他这做臣子的自然也要鞠躬尽瘁竭力达成。
百里熙看眼旧话重提的箫如仕,道:“莫非箫将军你就不为一笑担心么?本王知道,云瑶已经不在刑部大牢中了,是谁救走了她,幕后之人与莫芷又是否有关联,此事只怕牵连甚广。”
“怀王殿下嘴上说不会过问朝堂上的事情,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可心里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箫如仕一笑道:“既然放不下,怀王殿下又何不答应了皇上呢?对笑儿那小子怀王殿下你都能如此关爱,难道就忍心让皇上失望么?就像怀王殿下你以前所说,宁教你负天下人,也不教天下人负你。怀王殿下你对一些人事也的确手段凌厉,可又何曾真的做到无情,对一些负你的人,王爷不也是佯作不知,任他们步步紧逼么?就像当年,大皇子他……”
“箫将军。”百里熙蓦地打断,袖中手握了又松开,缓缓道:“大皇兄他护我多年,本王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世间再睿智的人也会有勘透不破的事情。于百里熙而言,他和百里涵之间的兄弟之情就是如此。
箫如仕何尝不明白眼前这位怀王殿下对大皇子的情义,皇上又是何尝不明白,才会对一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叹息一声,箫如仕道:“怀王殿下问老夫,为何明知道莫芷另有多图却还让她与笑儿成亲么?”
他那一声叹息中,似乎饱含了太多情感,百里熙抬眸看他。
就见箫如仕起身走到窗边,他遥望着夜空,明月星辰亘古不变,而在它的一息间却不知更替了多少年华流逝。
“这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总觉得自己还是壮年,也难敌过年事渐高,就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是个出类拔萃的。可笑儿好是好,唯独太重感情,有些事老夫其实也很不忍心,可若不让他痛彻心扉一次,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去正视一些事情,老夫能做的,也只有在儿子伤心难过的时候去拉他一把,让他跨过那个坎日后可以无畏面对更多风雨,但是,老夫心里也是很心疼的。其实全天下做父亲的都是这样,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成长得更无畏,明知一些事情有危险,也只能掩下担心顺他们的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护他们周全。”
箫如仕说道最后一番话时,深深看向百里熙道:“怀王殿下,皇上于你,始终都是父亲而非君王。老夫也知道怀王殿下暗中为皇上做的事情,自古忠孝情义难全,望怀王殿下莫要为了一些人,罔顾了皇上多年的苦心经营啊。”
月上中天,待百里熙从箫将军府离开的时候,依旧没有得到莫芷的任何消息。
径直去了宫里,夜晚宫禁,却没一人拦下百里熙的马车,就是进入到百里霈的寝宫中,也是无一人拦下。
“怀王殿下,你这么晚怎么来了?”服侍在百里霈身边的太监总管梁喜难掩欢喜的迎了过来,他看眼寝宫内,压低了声音道:“下午的时候皇上还在念叨着殿下呢,只是这会儿皇上刚刚就寝,是否要老奴去禀告皇上?”
“不必吵醒父皇。”百里熙道,“本王进去看一看父皇就好了。”
“是,是,那老奴就不让人打扰殿下和皇上了。”梁喜恭敬退开:“老奴就在殿外候着,殿下有事随时叫老奴。”
百里熙点头,轻轻推开殿门步进去,淡淡的清雅的檀香也掩盖不住浓郁的药味。
晕晕晃晃的灯光染上他如画的眉眼,半透过窗棂的月光笼罩着他挺秀颀长的身姿若谪仙,他步下轻缓无声地走到殿里,微微黄的灯火下,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百里霈。
不过是比箫如仕年长上五六岁,可相貌看去百里霈却比真实的年纪要苍老几分,或许是常年病痛缠身,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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