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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雪月; 修补往日破裂的夫妻和顺; 那又是为何?
闵娇娥紧紧攥住了手心里的帕子; 莫非是要来害她?一双眼惊惶不安地飘过去; 那门帘子已经被人撩了起来。
薛二郎颀长高大的身影一下子便映入了眼底; 闵娇娥心头一酸; 却是两行泪不由自主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薛二郎随意找了张绣墩坐下,抬得头瞧去,却见得闵娇娥满面泪水; 正凄惶失措地望着自己,不由得便想起了当初清风苑里,灵娘的眼里,也时不时会出现这种不安来。于是心下一软,抬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罗汉床,道:“你坐,我有话同你说。”
小心翼翼地坐下,闵娇娥半垂着头,手上的绢帕被缠在了手指上,她的视线落在了床上新铺的垫子上,还是她出嫁时候,姨娘给她添置的百年好合,不由得便又落起了眼泪。
却是此时,听得薛二郎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了过来。他道:“我在金州给你买了百亩上好的水田,又买了一套宅院,外头也给你配置了两间店面,里头的伙计已是找好了的,也签了契书,你去了只管收租子安闲度日便可,若是有意改嫁,自是最好的,我……”
“二爷——”闵娇娥却忽的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略显苍白的脸上,带了显而易见的愤怒,道:
“我是不会改嫁的,更不会离开薛家,你要我死,我便去死,可我生是薛家人,死是薛家鬼,这辈子,定是要埋进你们薛家祖坟里头的。”说着嘿嘿冷笑:“就算是你弄死了我,娶了那顾氏,她也是继妻,在我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妾室。”
薛二郎脸上一冷,登时站了起来。
白霜一般皎洁的月色从窗扇里头漏了进来,顾扬灵坐在妆台前,嫣翠拿着一把木梳为她顺头发。
“你今日去瞧明雅,她可还好?”顾扬灵看着镜子里嫣翠认真的一张小脸儿,笑道:“只是顺个头发,瞧你那一脸严肃的样子。
嫣翠往镜子里瞪了一眼:“顺头发也要小心翼翼的才能不伤着这满头青丝。”顺了几下,续道:“我瞧着那姑娘脸色可不怎么好,那二太太的脸色也不好,我去的时候,屋里头正闹着呢!一屋子的女人叽叽喳喳的,我恍惚听了一耳朵,说是什么簪子脂粉的,啧啧,厉害着呢!”
顾扬灵想起那徐氏的柔弱温顺,又想起于明雅素日来的隐忍和乖巧,不由得叹气:“我是想接了她来也好叫她松松气儿,她却是怎么也不肯来。”
嫣翠道:“自然是不肯的,那姑娘也是个心眼儿透亮的,八成是猜着姨奶奶这里是瞧出来了,因而不敢来。我想着,这么大的事儿,那二太太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大点儿的年纪,又不曾婚配,却不知留着孩子做甚?”
顾扬灵道:“总是一条性命,许是舍不得罢了。”
嫣翠却是十分不解:“姨奶奶对那明雅姑娘也实在是操心太多了,你就这般喜爱她吗?明明瞧着也不过是乖巧伶俐罢了!”
顾扬灵抿嘴笑了笑,那个姑娘不一样,只要瞧着她那张脸,看着她笑,心里头就能无端的得到了许多的慰藉。那些恍如上一世的欢喜岁月,那些无忧,那些无虑,都能伴着那姑娘每一次欢喜的一笑,而叫她的心底,也跟着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甜蜜的花来。
一时落帐安歇,嫣翠端着灯盏正往外走,却听得外头廊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期间环佩“叮咚”作响,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
顾扬灵隔了帐子喊道:“嫣翠,去瞧瞧是哪个?”
嫣翠“哎”了一声,出得里屋,那门扇便被敲响,嫣翠去开了门,却是红英一脸的潮红,看着她就说:“快去告诉姨奶奶,明雅姑娘跌了一跤,马上就要生了,庄子那里来了人,说是求姨奶奶给寻个催产方子。”
因着要出城郊,顾扬灵不得已叫福兴敲开了吟风阁的大门。自打从锡洋县回来,薛二郎便一直独居在吟风阁的书房里。
起先是薛二郎无知无觉,后头知道了顾扬灵待他的心结,他也不愿意火上浇油凭白叫顾扬灵对他多了些不好的看法,便依着顾扬灵的心思,一直都未曾住进东院儿里。
这般夜半三更被叫了起来,薛二郎自然惊了一跳,还以为是顾扬灵那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状况。一问方知,原是二老爷家里头的那个继女出事了。
一听得是二老爷家里头的事儿,薛二郎由来一阵厌恶。那薛二老爷想是大好了,每日里都要往薛府门房那里走上几趟,又哭又喊又骂又跳的,非要见薛老爷。
然而薛老爷却是不知何故,自打那次因着薛三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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