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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婴儿般的面孔陡然红云密布,他羞赧地说道:“这九大奇术之中,老夫只修习了武勇、神仙、科举和天文术数。其中科举老夫四年小成、武勇十年小成、天文术数和神仙之术,老夫修习了近四十年,如今才得窥门径。至于其他五门奇术,老夫尚未有精力研习。”
江逐流心中大寒,有这五十多年的时间去学习,在他的那个年代也足以成为博士后后后了,不知道张震这老头子哪里来这么大邪劲去修习这些东西。
“请问老夫子,既然只用四年时间已经掌握了科举之术,您为何不参加科举,出将入相?”
张震摇头道:“如果我出将入相,又哪里有空闲时间去修习其余三种奇术?”
说道这里,张震忽然面有得色,“虽然每一种奇术我习成的时间在本门内都位居中流偏下,但是以掌握四种奇术所耗用的总年岁来论,我在本门内可忝居第三。”
“哪前两位前辈是?”江逐流心下好奇。
“第二位乃先师陈抟,掌握四种奇术只用了四十七年。第一位则是本派开山祖师,他老人家开山立派的时候才四十二岁,当时已经精通武勇之术、权谋之术、韬略之术、建筑机关和天文术数,如此奇迹让我等后辈望尘莫及啊。”
张震摇头嗟叹,眼中一片神往之色。
江逐流却在想自己的心事,天文术数和经商之术他不用学,古人道行再高深,也多不过他从二十一世纪来过来的知识与经验。
剩下的七门奇术中他最需要学的就是科举之术和权谋之术。掌握了这两条,他才可以跻身仕途,实现胸中的抱负。其余其他奇术,以后抽时间慢慢研习不迟。
江逐流下定了决心,拱手说道:“张老夫子,我愿意跟你修习奇术。只是不知道本门拜师需要什么规矩?”
“哈哈,好好好!”张震开怀大笑,“本门收徒讲求的是缘法,只要所遇之人根骨上佳脾性上又对了师父的法眼就可以直接收为徒弟。至于凡世间那些臭不可闻的繁缛拜师规矩本门一概不理,只要你称我一声师父,便就成了我的徒弟。”
这么简单?江逐流心中大喜,这样的规矩正合现代人的胃口。他上前躬身便拜:“参见师父。”
张震大笑着把江逐流搀扶起来,“好徒弟,快起来。”
正要说话,忽然门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童声:“师父,你留下的珠算练习我全部打完了。”
江逐流扭头一看,一个小家伙正在外边探头探脑,正是泰顺号孟州分号掌柜王汀的小孙子王呈坤。
见张震望着自己,江逐流连忙解释道:“师父,我在泰顺号收了八个徒弟,传授他们算盘和账簿之技。”
张震一笑,道:“走,到后面去,为师看看你怎么教徒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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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后面尚有两间空房,江逐流收拾出来一间供张震居住。每日上午他随张震学习科举之术,下午则教刘韬、王呈坤等现代会计知识,晚上则用来修习权谋之术,空暇里则翻看张震撰写的官场秘辛和天文地理。
冬儿每日里除了陪江母洗衣做饭外,下午还随泰顺号学徒一起旁听,渐渐地学习进度竟然比泰顺号学徒还快,即使算盘打得最快的王呈坤和会计理论掌握最好的刘韬,也对冬儿甘拜下风。他们私下里常埋怨江逐流,说师父一定给小师娘开小灶了。
期间欧阳修、梅尧臣以及伊洛书院的赵杭等人上门几次邀请,约江逐流出去谈诗论文,江逐流都以身体欠佳推脱。时间渐长,这些人知江逐流不喜,也就不再过来。反而是崔一虎隔三差五地上门,一开口就是:“好兄弟,快告诉俺爹,大哥的钱花哪里去了。”
江逐流本不愿为崔一虎做此差事,奈何架不住崔老虎的死缠硬磨。他常自哀叹,作为会计系学生,对不起朱总理“不做假帐”的淳淳教诲,竟然沦落为崔一虎的专职假帐私人助理。
崔一虎则是眉开眼笑,说老爹见了江逐流为他列的账单后一个劲儿地夸他,说这钱花得对,花得好,花得值!以后若要用钱,尽管向老爹开口就是。
倒是崔一虎的妹妹,虽然满腹狐疑,但是从账单上看不出什么问题,问起来崔一虎也是对答如流。虽然崔一虎背诵《诗经》、《论语》一塌糊涂,但是背诵起江逐流教的说辞,倒是流利异常。崔一虎的妹妹虽然聪明,绝对想不到愚蠢如猪的哥哥也有天才的一面,见他对答如此流利,也就信以为真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气也从深秋进入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