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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他不在京内,倘若云鬟吃了这药,又怎么说?
当真是一颗心都凉透了。
正是悔怕交加,怒意升腾之时,忽地见云鬟仍是静静地替白樘辩白,赵黼竭力自控才未曾将那药捏碎扔了:“好,你既然不信,那么我去问他就是了!”
云鬟见他转身要去,忙道:“殿下!”急着要拦他,才起身往前,双腿一软,往前跌跪下去!
幸而赵黼忙中不乱,即刻旋身,及时将她拥住。
云鬟撞在他的怀中,心怦然跳乱,顺势抓着胸前衣襟。
赵黼垂眸,口中有些涩,问道:“你担心什么?怕我找他麻烦?我去问清楚又有什么不好?还是你真的怕被我说中了?戳穿了他正人君子的假面?”
云鬟眼前出现的,却是在城郊风雨亭中的一幕幕场景。
这刹那,却仿佛极漫长的晃乱时光。
云鬟道:“好,你去找尚书就是了。”
赵黼皱眉,有些疑惑。
云鬟缓缓抬头,对上赵黼的双眸,道:“只是……要求你一件,不要这般挟怒而往,心平气和地同尚书辨明。可好?”
仍是云淡风轻,并无任何惊惶忧急之色。
赵黼本怀愤不平的很,睹其形察其言,那股恶气却无端强压了下去。
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哼道:“好罢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会平心静气弄清此事的。”
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赵黼道:“然而你也该知道,倘若真的是他所为无误,我……是万难放过他的。这话要先跟你说明白。”
云鬟垂着眼皮:“知道了。”
赵黼这才安心,因将她抱回床边儿:“我本来想今日带你出宫,不过……就暂且住着,待我回来再定夺。”
说完之后,方站直了唤道:“灵雨。”
灵雨闻声进来,赵黼便吩咐她尽心照料,不得有违。
赵黼去了不足一刻钟,便有宫中内侍前来。
小宫女来叫了灵雨出去,顷刻回来,脸上有些茫然之色。
云鬟问是如何,灵雨上前,将手中一个寸长瓶子,一个小小玉盒送上,道:“不知怎么,内侍房有人送了来这个。说是殿下的吩咐,叫给姑娘自用。”
云鬟起初不解,待扫了一眼,一时有些愠恼。便接了过来,淡淡地扔到枕后不理。
灵雨本待打听,可见她面有不虞之色,便不敢再提。
先前听说那药是忘忧散,云鬟面上虽仍淡然不惊,却如何能不忧心。想到赵黼去寻白樘,却不知究竟会是如何情形。
当即缓缓侧卧了,正在苦思冥想,便听外头道:“周爷来了。”
云鬟起身,果然见天水走了进来,道:“我来之时,看见殿下出宫去了,像是有急事?”
她来的却正是个时候,云鬟忙招到跟前,低声问道:“上回我病了,尚书送了一颗丸药给我,你可知道这药的来历?”
天水笑道:“当你要问什么呢,这般神秘鬼祟。别的不敢说,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尚书向谁讨的我也最清楚不过,好端端如何问这个?”
云鬟道:“这药,怕有些古怪。”
天水一怔,即刻笑道:“又有什么古怪?你这话才古怪呢。”
云鬟不知如何答她,天水虽本能地一口否认,却也知道云鬟的性情谨慎,等闲不会胡言乱语,于是便道:“你不放心,就拿来我看一看。”
赵黼先前发现了那药后,就断不肯让云鬟再沾一沾,早拿走了。
云鬟为难,就问道:“你可听说过‘忘忧散’?”
天水愣了愣,皱眉道:“自然知道,那是邪物……”忽然吓道:“问这个做什么,你总不会说……”
云鬟道:“殿下说,那药便是是忘忧。”
天水“咕咚”咽了口唾沫,睁圆了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不可能!”
她回答的甚是果断,云鬟只当是她也相信白樘为人的缘故,便道:“我本来也说不可能,所以如今殿下去相问尚书了。”
忽然想起她先前的话,便问:“你方才说,你知道尚书是向谁人讨的,你又如何知道?这送药的人又是谁?”
天水看她一眼,紧锁眉头,来回踱了两步,忽然道:“本来尚书让我留在这儿守着,不过如今我有件要紧的事,要出宫一趟……”
云鬟知道她必然是为了此事:“你去就是了。”
天水神色凝重,不再是先前那般嬉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