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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怕她多心,便解释了几句:“这香料宁心静气,姐姐不想承欢之时,可以拿来安抚一下王爷的心神。”
琳琅闻言便不再多问。
三小姐的姨娘擅长制香,三小姐耳濡目染也知道诸多方子,没想到竟然用在如今这种境地下。
顾宁平的伤太尴尬,王府也不好找太医来看,陈妈妈派人寻的是王府相熟的大夫,大夫也知道这人是王妃,跟以往的姬妾不一样,是以还算敬重。
他挎着药箱进来,枝枝隔着屏风道:“大夫便在这里诊治吗?”
“回禀贵人,因王妃身份尊崇,草民不敢直窥尊颜,如此便可。”
枝枝道:“悬丝诊脉多有不准,大夫稍候片刻,我们挪一下帘子,大夫还是近些吧。”
大夫闻言,便退出了屋子,过了几息时间,穿着艳丽的丫鬟走出来,“大夫请进。”
床前隔着厚厚的帐幔,里面的情形半点都看不见,王妃只露出了一截皓腕在外,上面蒙着白色的丝帕。
枝枝站在一侧的屏风后,“大夫请吧。”
大夫的手摸上脉搏,过了会儿缩回来,“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外伤,兼之剧痛昏迷,只消服些镇痛的药便可醒来,这伤倒也不碍事,王府自有秘药,贵人可找院子里的妈妈们要。”
大夫说完之后便目不斜视要离开。
琳琅从屋内走出来,拦住他的去路,“大夫,我家姨娘想给王妃配点香料,您这里可否……”
“香料?”大夫捋着胡须,“寻常的原料自然是有的,若姑娘不嫌弃,可否给我看看方子。”
王府不比别处,他可不敢随意开药,香料可以治病,却也可以杀人。
若是出了事,怕自己脱不了关系。
枝枝隔着屏风道,“不过是调制九薇香罢了,王妃身子骨弱,燃这个香,好歹轻省些。”
“原是这样。”大夫微微点头,“九薇的料我这里都有,贵人要多少?”
“大夫看着开吧。”枝枝曼声道,“大夫行医救人,竟也对制香如此熟悉?”
“都可以救人,自然是相通的,贵人擅长制香倒出乎我的意料。”
枝枝含笑不语。
大夫来往宁王府许久,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写了止痛药的方子给琳琅,“姑娘把这方子交给王府的下人,他们会来我的医馆抓药,贵人的香料方子,也一并交给王府下人,请恕我无法直接给药。”
枝枝答应了一声,似是随口感慨:“这王府的规矩可真大,连抓药都不能自己去。”
“宁王殿下身份尊贵,生怕有人蓄意谋害,自然要多加小心。”
枝枝含笑:“大夫言之有理。”
你千算万算,却忘记清荔只比九薇少了两味药材,恰是缺了这两味,才不足以缓和别的药效,遇见酒会产生毒性。
你给我开了九薇,我只需挑出那两味,照样做出清荔,送宁王走上不归路。
枝枝目送大夫离去,回头看着顾宁平苍白的脸,心里默念了一句话:“姐姐,我一定会把我们两个救出去的。”
今日勾搭太子失败,前路迷茫,不知何时才有机会。
可惜满朝文武,没人斗得过姜皇后,除却太子之外,再无生路。
天色渐晚,刘妈妈从外面回来,拿了药扔给琳琅,“姑娘自己煎药吧,王妃身子娇贵,我们可不敢碰。”
琳琅气的发抖。
这老婆子竟然敷衍至此,她们对王府全然不了解,连厨房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如何自己煎药。
顾宁平这会儿上了药膏却醒来了,意识回笼时,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刘妈妈含着嘲讽的声音,她挥开来扶自己的丫鬟,撑着枕头坐起来,“刘妈妈,我的陪嫁丫头可不是干粗活的。”
“王妃这说的是哪里话,伺候王妃是天大的荣耀,怎么算是粗活?”刘妈妈夸张的喊,“王妃慈善是好事,可也不能纵着丫头们不干活,否则才是害她们呢。”
“既然刘妈妈觉得伺候王妃是荣耀,那就让你的女儿进屋侍奉吧。”枝枝看着顾宁平醒来,眼里慢慢出现一抹喜悦的泪光,她拿手背抹去泪意,转过身对刘妈妈道:“王妃身份尊贵,身边伺候的人委实少了些。”
刘妈妈脸色僵硬:“我女儿笨手笨脚的,怎么能伺候王妃。”
“怎么不行。”枝枝罕见的咄咄逼人,“刘妈妈精明能干,你的女儿定然差不了,待会儿就过来吧。”
“枝枝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