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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笑笑,“我来之前,他还在大发雷霆,问他又有什么不称心他又不说,最后,我只好出来追你,他并未反对。”
不愧为方倾墨的经纪人,里外都替他说话,陶麦想了想,只好保证,“甘霖姐,你放心,有关方倾墨,我不会对外人提任何一个字,尤其是记者。”
甘霖失笑,明知陶麦误会了,但她也并未解释。
“你也吃饱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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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节 一个人也要生活
回到家,又是一个人独自面对空荡的客厅、单调的卧室、没有烟火气的厨房,没有林启辉,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失了色彩。
陶麦赤脚走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林启辉留下的任何一丝气息,他的黑皮鞋、他白色的袜子、他喝水的杯子……每一样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让她生出肝肠寸断的思念。
这思念,是解药,也是毒,明知不该,却情难自抑。
不知不觉来到了林启辉的书房,三年里,有太多的夜晚他在这里度过,她朝他抱怨、撒娇、拔除他的网线、关掉他的电源,甚至不知羞的坐到他大腿上,他每每对她冷嘲热讽,可她压根没听见似得往他身上黏,沉敛的他时常被她缠的暴走,真正做到了柳下惠第二。
祁莲说的很对,他太浪漫了,为了苏柔遥,一个成熟的男人,那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欲。望,扩展事业蓝图的同时,默默等她归来。
打开电脑,在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了他最喜欢独自一人观看的照片,照片从童年、少年到现在都有,全是他和苏柔遥,有合影、也有单身照,单身照全是苏柔遥,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古朴的欧美街头,脸带笑容,美到无法形容。也有他揽着她的肩,她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宽阔的肩头,两人的神情,唯美、纯净,充斥的柔情不留一丝外人插足的空隙。照片的右下脚有拍摄的时间,正是每个月的月末。
原本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溢出眼眶,陶麦心慌地关了电脑,出了书房扑进卧室的大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哭泣。
宽大的卧室内,只有橘黄的床头灯亮着微弱的光,照在女孩子柔弱的背上,她的背一耸一耸的,那是女孩儿在伤心难过地哭,为着一个男人,为着一段婚姻。
渐渐的,女孩儿的力气小了,耸动的背静止不动,哭到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也不安稳,偶有几声痛苦的抽噎。
无论今天是山崩地裂,或是失恋婚变,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日子要过,一个人也要生活。
站在镜子前,陶麦苦恼地盯着镜子里自己可笑的脸,肿的跟桃子似的双眼,贴着五张创可贴的脸,她记得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过24小时候后才能揭掉,这个样子,她怎么去公司啊?
最后,陶麦找来一副大黑框眼镜,又找到了冬天用的大口罩,把自己从双眼武装到下巴,幸好五月份的天气,不算热。
到了公司被围观,她谎称自己得了甲流,吓得没人敢再问并接近她。
心里藏着事,工作时总有一些心神不属,既然林启辉要和她离婚,那么,她还继续留在京都做什么?林启辉给她房子车子票子,可这些不是她想要的。没了他,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离婚之后,她是继续留在京都,还是回s市?
她舍得回s市吗?留在京都最起码离他很近,说不定能远远地看到他。
他都不要自己了,她为什么还要犯贱偷偷地看他?还舍不得离开京都!
到底是走,还是留?
“陶麦,水满了。”同事徐惜提醒一整天都在失神的陶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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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每次都有很多话要说,可每次什么都说不出~
正文 第41节 人前人后,天渊之别
“陶麦,水满了。”
开水房里,陶麦啊的一声,端起满满一杯水,溢出的开水流到指尖上,烫的她吸着气飞快地放到边上的台子上,哈气吹着自己烫红的手指。
徐惜看着她直摇头,“魂不守舍的,生病了还来上班。”
冲了杯咖啡,徐惜悠闲地站到陶麦边上,睨着她一整天不肯摘下的黑框眼镜和口罩,“真得了甲流?”
陶麦有点囧,她不想说谎,但也不想被人看见她惨兮兮的脸,只好哼哈一声带过,模棱两可,幸而徐惜不甚在意,反倒兴致盎然地换了个话题,“哎~我说麦子,你跟方倾墨到底怎么样了,上次那个绯闻怎么就刮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