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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对年轻夫妻,一见铁戈便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铁戈一愣,问道:“你怎么认识我们?”
那人笑道:“我老爸是搞采购的,姓付。”
“喔,你是付师傅的儿子,怎么开起餐馆当老板了?”
“哪里是老板哟,设备厂垮了总要做点事糊口啊。我原来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万般无奈才租了这间门面开餐馆,好歹饿不死。”
铁戈打着哈哈笑道:“混得比我强,自己给自己就业,还能给别人发工资,顺便弄个老板当当,凡事都是你说了算,你们老付家还真是出人才。”
小付笑道:“还人才呢,我们是夫妻店,我只能给老婆发工资。”
铁戈点了一个斑鸠火锅,一份红烧野猪肉,一盘西芹百合和一瓶劲酒。
老板刚要离开,何田田叫住他:“老板……”
“何大姐别叫我老板,叫小付。”
“小付,你把VCD打开,放《心雨》听听。”
铁戈说:“《心雨》太一般,放别的歌吧,像《魂断蓝桥》、《卡萨布兰卡》就很好听。”
“不,就放《心雨》,声音不要太大。”何田田坚持道。
包厢里响起《心雨》幽怨的旋律:“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何田田手托着下巴静静地听着,那样专注,那样深情……
铁戈不解地问道:“为啥放这首歌?”
何田田说:“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哭了,这就是我结婚时的心情。”
“……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菜上来了,歌声还在继续回荡:“……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空气中充满了哀怨。
他打开劲酒说道:“田田别伤感了,咱们不是又见面了吗?来,喝酒。这劲酒只有三十八度,是一种养身酒,姜昆做的广告。你想喝多少自己倒,这么多年没见面我还真不知道你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要是把你整倒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小样!这酒咱俩对开,今天谁把谁整倒还不一定。”何田田依然是当年那种敢做敢当的关东女子的豪爽劲,这恰恰是铁戈最喜欢她的地方。
看到何田田心情好了点他故意说:“哟嗬!三十多年没见面要打我一个下马威是咋的?行,咱俩今天就分个高低。”
说完铁戈把酒倒进两个玻璃杯,杯中呈现出琥珀色,散发着诱人的酒香。
何田田淡淡一笑道:“你别看我爷爷是湖北人,我奶奶可是俄罗斯人,她喝酒基本上不要啥菜,半根酸黄瓜就行,喝酒就像喝白开水似的,俄罗斯人喝酒那可是全世界都有名。我记得七一年咱们到山里去挖冬笋时你还不怎么会喝酒嘛,啥时练出来的?”
“我调到红州后被安排在工商局工作,慢慢也就被潜移默化了。”
“啥潜移默化,腐败了吧?来,咱俩整一个。”何田田打趣道。
俩人碰了杯各自喝了一口。
“喝汤,这斑鸠汤可好喝了。听范火木说这斑鸠汤凉了以后没人可以偷嘴,因为只要有人偷着喝了这汤,汤上面的油皮就合不拢,你说怪不怪?”说着便给何田田舀汤。
何田田喝着汤问道:“听晓茜姐说你退休了?”
“我九九年开后门搞了个病退,早就不上班了。”
“好好地为啥要退休?”何田田不理解。
铁戈解释道:“七九年工商局从商业系统独立出http://87book。com来单设机构,当时国家'炫'财力不足,国务院没有钱'书'给工商局做开办费,就让工商'网'局收取管理费作为部分人的工资和机构建设的费用,这其中包括市场、办公楼和宿舍建设,在当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一个国家是靠税收养活的,工商局收费应该有一个时间限度,不能总这样收下去。八二年我调回红州在红州镇工商所干了三年,八五年我和另两个人被调到郊区去组建一个工商所,那里的人都很彪悍,我们有一个管理员去收费还挨了打,所以没人愿意去,领导就把我派去要我尽快打开局面。我很快就把工作全面展开,当年就把年初定的任务翻了两番。八六年为了适应工商管理的需要红州城区成立了三个新所,对人员进行了大调整,结果市场所搞不起来,局领导又把我调回红州市场所当了专门分管市场管理的副所长,其实就是专门抓收费的。等我把市场所搞起来了,我组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