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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传火族守陵侍卫在某个月黑风高的三更夜,第一次瞧见一白袍男子披头散发、足不点地、衣袂飘飘,无声无息宛如孤鬼游魂一般在静谧沉寂的王陵中悠闲徜徉,均是吓得面如土色半身麻痹,后才知那不是别人,正是火王毕生敌友难辨的鬼王琉黎?巫伦尤克。据闻鬼王素有半夜出门散步的习惯,有时候散着散着就散到邻居帕特里亚的陵园里来,也不知是凑巧亦或约定,十之**总能与在陵园假山旁的盘天洞外闭目调息的火王不期而遇,跟着一语不合小吵一场,再跟着开步拉马大打一架。
盘天洞周围堆砌的岩石乃千古钟乳,浑然天成,属天地结晶,坚韧顽固,水火难侵,普通兵刃砍上去连条缝都留不下来,即便是‘火之侵’与‘血之魂’合力发威,也只能刻出些许划痕而已,虽是浅浅印记,一旦形成,却历久弥新,犹如时间大神公正的眼,默默见证一段掩埋于生死岁月中的知交之谊。
正因为这一层关系,索旦朵私心不希望特莱斯觉醒,且不论伊莎贝拉因琉黎香消玉殒,特莱斯为此深恨琉黎,他多年勤奋修炼‘火之侵’便是想有朝一日能打败琉黎为伊莎贝拉报仇这一层关系,单说如今特莱斯阴错阳差帮着泽西灭了鬼族,若他一旦觉醒,追忆起前尘往事,知道自己害死朋友,该要如何懊悔自责、内疚痛苦?是以在特莱斯被关押进降灵圣火坛第二日,索旦朵左思右想,仍欲将特莱斯放出,但赫兹密对妻子何等了解,先她一步将圣火坛守卫撤换成一干贴身心腹,并施施然立在圣火坛门口等着妻子。
索旦朵见状,当场脸色一沉:“好,你倒是狠得下心肠。”
赫兹密心知惹恼妻子,微微苦笑:“你觉得我是利用他的觉醒之力来阻挡外敌侵略、牺牲他来捍卫国都,但你有没有想过,身为王室子弟,受族人供奉,本就担负着保护家国的职责,这本就是他作为火族王子应尽的义务。”赫兹密凝视索旦朵,神色仍是温柔,语调却不容置疑:“再者,他觉醒与否,当真取决于你我么?坦白说,他若是不愿觉醒,困他于此也是无用;他若是愿意觉醒,就算放他出来他也躲避不了觉醒的命运。。。”索旦朵脸色一白,赫兹密幽幽叹口气:“朵儿,你我已为他操心半生,但这毕竟是属于他的人生,你我无权代劳,他想要如何作为乃是他的权利,我们何不相信他一次、尊重他自己的决定呢?”索旦朵望着赫兹密,怔怔站了半晌,心中明了丈夫才是真正不徇私情的深明大义,便不再坚持,让夫君一路哄回寝宫。
另一边厢,温基柯德的长老们集合风林,各自施展风术布下各种古老阵法,以防备外敌突袭,而弗莱恩更是分秒耳提面命地被爷爷吊着辫子修炼从‘风莫言’处白白渡来的术力,争取达到所谓人术合一的境界。
正当大伙儿——果尔图、弗莱恩、赫兹密、索旦朵都为特莱斯的即将觉醒各怀心事、未雨绸缪之际,特莱斯却是早已沉浸在温柔乡中,浑然忘我,无可自拔。
“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呻吟低低回响在狭小破旧的茅屋里,只见屋里草被上铺着一张华丽厚实的虎皮,虎皮下躺着一个双眸掩合的少女,那少女一头灰发遮住大半张面孔,乍眼望去似乎毫不起眼,然定睛细瞧却不难发现她肤如凝脂白玉,两排浓睫若轻罗小扇扑流萤,樱桃小口仿佛三月春花含苞待放,轻咬唇瓣的一圈贝齿细洁胜珍珠,露在虎皮外的半截酥胸波涛汹涌,晶莹剔透的峰峦上吻痕密布,一枚枚犹如桃花蹁跹,羽蝶振翅。
如此景象,春…光明媚,绮丽研艳,足以令人浮想联翩,更不用说,那虎皮下方缠绕交叠的两双脚丫。
那两双脚丫子迥然而异,一双洁白娇小、一双粗犷雄壮,粗犷脚丫的主人似乎身形硕健,将虎皮高高顶起,就像一方巨大的虎皮帐篷一般笼罩住灰发少女,一开始只是微微耸动,到后来耸动的幅度渐渐扩大幅度,只见那灰发少女秀眉微蹙,香额冒汗,本是紧紧咬着嘴唇不肯松口,直至虎皮蓦地一阵剧烈震动,终于失声尖叫起来。
又隔了好一会儿,灰发少女叫声渐弱,显然已是虚脱地再也叫不响了,这时虎皮底部钻了一个人出来,只见那人红发凌乱无章,目如烈火,喘息急促,正是特莱斯。
此时,特莱斯望着瘫倒在他身下的灰发女子,神情是罕有的凝注专心,一挥掌扯落虎皮,露出被虎皮遮掩的一具活色生香、娇媚绝伦的玉躯,眼神痴迷,流连贪看。
☆、破军(三)
香氛如梦如幻,犹临极乐仙境,令人百骸舒泰,飘熏欲醉,浑然忘返。
这世间,有几个踏入仙境后还能魂魄归为、梦醒时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