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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琴张了张口,想反驳,可是话到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其实没钱的难处她知道,她也是一步一步打拼过来的,其实每个月她给她的钱是五百块钱,其实她也知道她的存折每次都被儿子动过,她不能说。
清优的怨恨压抑在心里太久太久了,找到了一个突破头,她需要爆发,需要将这些年遭受的委屈,一字一字的说清楚。
“很小的时候,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上学放学有爸妈接送,还能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玩高头大马,受了欺负有爸爸的保护,摔跤了有妈妈的疼惜,我是很羡慕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回到爸爸妈妈面前我一定也是这么幸福的。”
好像陷入了回忆,安静的诉说着,眼眶中有泪水,却并未滴落。
“十岁那年外婆死了,我还记得她闭眼前眼睛的不甘,她死的前一天晚上还跟我说,我死了,你就要吃苦受罪了。那时候小,听不懂,可是后来你们把我接过去后,当我满心的以为迎接我的是父母的爱,可是呢?你们给我的是折磨,虐待。”
“我记得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了,你们要做生意,顾不得家务,后来我来了,你们就把家里的阿姨辞了,我顶替了阿姨所有的活。早上五点我就要起床,做早饭热牛奶,等你们吃好了我还要收拾,然后才能去上学,我的功课从来都是在学校里做的,因为下午放学回家我还要去打开水,洗菜做饭洗衣服。”
“我没怨恨过这些,我理解你们工作忙,要赚钱养家,可是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这么对我呢?我才十岁,我做饭不好吃被打,洗衣服不干净被打,打开水烫到了自己还要被打,不是打就是骂,这是我那两年全部的生活。”
“以前二姨到家里吃饭,她说这孩子怎么吃饭不看着饭碗,看脸干什么。你当时在桌下狠狠地踢我,你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可是你不知道,在你们长期的精神压抑下,我必须要学会看人脸色,甚至我在饭桌上每加一道菜,都要看看你们是不是不高兴。”
“每次一起去超市去逛街,我推着车子走在后面,你们一家三口走在前面,说说笑笑,哥哥想要什么你们都给他买,有一回他说想吃葡萄,爸爸专门开车跑到马陆的葡萄园摘最新鲜的,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两年他的书包换了四个,天天换新衣服,我的书包破了好几个洞,鞋子都穿的都挤脚,有一回要给哥哥买运动会穿的球鞋,你跑了好几个大商场,却没有注意到我的鞋子早就不能穿了。”
“我知道你们偏心,也知道你们觉得我不详,留我这样的人在家里给口饭吃都是最大的恩赐了,你们觉得我不能有任何要求,哪怕我生病,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发烧,都烧到了四十度,还有我的耳朵一向不好,里面都溃脓,你们从来不怎么关心,不带我去医院检查,哥哥小小的感冒你们都当做天下灾难,却对我不闻不问。”
说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像是止不住的自来水阀,喷涌而出。
“现在真拜你们所赐,那时候不管,现在只要不小心,扁桃体就会发炎,耳朵总会产生耳鸣刺痛。身体上,精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伤害,既然我亲爸都指着我的鼻子说不想要我的,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
“就像他说的那样,你们当时不是去堕胎了吗,怎么没把我堕掉!?你们干嘛不把我堕掉!?为什么要给我一条命!?你们觉得自己给了我一条命,我就要一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就觉得我欠你们的,我得还。”
眼泪流到眼睛干了、枯了,因为没有眼泪可以流了,她的声音哽咽着,哭到沙哑。
“你们给了一条命,我就得任由你们欲与欲求,像个奴隶的被你们使唤,谁看的不舒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拳打脚踢家常便饭。我不能考好成绩,好的成绩说我骄傲,也不能考差,差的你们更有理由打骂,我的奖状证书都是划得一个又一个刀印。”
“我知道李智博不想让我好,他最恨不得的就是毁了我,他想一辈子把我踩在脚下,可是他不配,他没有能力,没有资格。”
“别说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品行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再不好也是她疼的爱的,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就算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也得为他一辈子做好打算。
宋雅琴的话激怒了清优。“我为什么不说,我现在完全有资格这么说他,别忘了现在是你们向我伸手要钱,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给我一字一句的听清楚,因为这是你们欠我的。”
“从我到那个家第一天他看我就不顺眼,事事找我茬,陷害我,打我骂我,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