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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汰弱留强,这种事情实在不要放在心上,也许,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们没有眼光呢?”她安慰道,“像战地记者这样的工作,实在太危险了。以你的资历,去做做名人的专访,舒舒服服,混个脸熟,不是更好吗?”
“哦,原来我蘀他们干了这么多年的活,他们现在还嫌我不够好……”沙蝎好似恍然大悟,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原来他的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奖杯,都是各种国际摄影展的优秀证明。
“也许过去曾经很辉煌,可是他们最近却对你的表现非常不满意。尤其是,你直接参与了一起军事行动——你知道,身为记者,只能记录,不能参与,难道你竟把自己当成个士兵了?”她毫不留情地批判道,好像已经忘记了他参与的那次行动,是为了救她。
“原来如此!”沙蝎终于完全领悟过来,他点点头,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
“其实呢,我今天来是为了蘀你庆祝的。”
“庆祝?庆祝我被炒了鱿鱼么?”沙蝎淡然问。
她朝他伸出一只手,道:“其实我们集团也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来为我们作宣传,如果你能加入到我们的……”
“原来美丽的大小姐是来猎头的!”沙蝎把一叠资料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很冷淡地道:“不去。令尊那种武器贩子,绝对不值得我为他工作。”
“武器贩子”这个词语,就跟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她的心。她父亲虽然没有像祖父一样从军,但家族的生意就是武器的研制与贩卖。她的家族,本身就与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的手僵在半空,然而他却忽而握住了,“谢谢你今天特意来庆祝我被炒鱿鱼,这样吧,我请你去喝咖啡。如何?”
殊道同归。目的达到。这就不用再考虑正确步骤应当如何。
他带她到一家小咖啡馆,看上去充满艺术气氛,简洁明快的大色块大胆地运用在各色的玻璃窗上,墙上挂着不知名的画家的抽象画,她不识艺术,有些目眩。
“你知道吗,在巴黎,平均每个小咖啡馆,每天见证的为一夜情而进行的勾搭就有二百五十一对。”沙蝎一边摆弄着他的平板电脑,一边喝着咖啡,饶有趣味地对她说。
“二百五十一对?这是怎么统计来的?官方数字吗?”她一脸迷惘。
“嗯。本来应该是二百五十对,听说最近多了一种勾搭手段,叫做‘使用重压手段迫使对方老板炒其鱿鱼再以色诱逼人就范”的。所以,现在又多了一对。”沙蝎很认真地向她解释道。
“你……”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也当然知道他在骂自己。
沙蝎毫不客气地在下面抖起腿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大小姐,如果你有心勾搭我,大可以名正言顺地请我出来,大家吃个饭,上个床。然后天亮了拍拍屁股各自走人。可是——你也做得太绝了吧。”
他说的“上个床”,就跟“吃个饭”一样随便。是个放任不羁的家伙。
绝?你知不知道我要找到你的唯一办法?她心里暗想。那次回国后,她就直接向刑天清要他的联系地址、通讯方式,可是刑天清竟然道,“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跟他的联系是通过几轮中间人传递才勉强传到,何况,最近一个中间人被流匪所杀,我也没办法找得到他。”
她追问:“那他在那边是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工作?”
刑天清看着她,忽然笑道,“怎么,有意思了?”
“没有!只不过想当面道个谢罢了。”她断然否认道,还特意挺起了胸膛,“老子有朱丽叶,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朱丽叶是个始终是个女人,你也是个女人。这句话就留在刑天清的心中,没有说出口。
“他为法新社工作,战地记者。或许你可以跟塞浦路斯方面联系。”他怀着某种美好的愿望,有意地透露了出来。
这种美好的愿望,加上她本人美好的希望,就变成了沙蝎被炒鱿鱼的噩梦。
幸好这场噩梦的时间还比较短。在她无言以对默默对坐的同时,他不停地用指尖敲打着平板电脑,似乎在发什么信件。
“你在忙些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
“在结束一场噩梦。”他望定她,悠悠道,“既然我已经被炒,那么就必须马上去另找一份工作,这样我才不至于饿死,懂吗?不知艰辛的大小姐。”
被称为“不知艰辛的大小姐”虽然刺耳,但更重要的是——“可是,我不是说过我们集团有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