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老王老葛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偶尔轻声呷一口酒。
我讲完之后,老王说,其实女人又好女人,就是看你能不能碰上,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我跟你讲一讲我的事儿吧!
于是老王就讲。
老王说,我那时候,和我娘从山东要饭走过来的。那年正赶上饥荒。
那可是真苦呀!好不容易,我和我娘走到了吉林那边,寻思,那边的生活还可以,就住下吧。
我搭了一个茅屋就算有个家了。
房子近处有一户人家,有个老婆子和她女儿。我就寻思,问她们借点种子,咱种地吧!
然后我就去她家。她家没有劳力,日子过的也是苦。
可还是借给我一些种子,我就开荒种地,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把仅有的口粮给了我们当种子。
那姑娘就出去给人家干活,换点口粮吃,可这哪够吃呀!
我那时候也是出去给人家干点活,咱毕竟是个男的呀!挣的多点,也就刚够我和我娘吃的。回家我就伺弄那些农作物。
有一天,那姑娘跑过来说,她娘死了。我们就过去给她娘料理了后事。
回去后,我娘就跟我合计,那姑娘现如今也孤苦伶仃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咱跟她也算是有缘吧,谁也别嫌谁,就一块儿过吧!
我倒是满心高兴,就是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
我跟那姑娘一说,姑娘就脸红了,那意思也就是答应了。
正赶上这时候,我娘病倒了。
找来个大夫一看,痨病!
大夫说,没事,花点钱就治好了。
可哪有钱呀!
那姑娘咬咬牙说,我想办法。
后来,那姑娘果然弄来了钱,抓了药,熬了给我娘喝,然后在身边照看我娘。
我娘快好的时候,那姑娘不行了,身上浮肿的变了形。
我一再追问才知道她去卖血了。又再加上操劳,照看我娘,还省出来一口饭给我吃就不行了。
后来那个姑娘不行的时候,就跟我说,咱就算结婚了吧!我就是你们王家的人了,省得我死后还是个孤魂野鬼。
我就哭了。说算,算。你就是我媳妇,我再也不娶了。
然后我就在那姑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姑娘笑了,然后闭上了眼睛。在最后,我见到有一大颗眼泪从她眼角滑下来,滚到枕头上。
就这样,到现在我还一直没有结婚,可我满足了,有了这么一个姑娘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我也就不再想别的了。
老王说完喝了口酒。
然后我们都抬头看月亮。如果不抬头的话,眼泪就淌下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和老王就都瞅着老葛。
老葛说,该我了?那我也讲讲吧。
老葛说,我这个人天生就不适合结婚。年轻的时候在新疆放马。
那时候真好,辽阔的草原,马群。
有一次,我骑着马看落日。
太阳在天边慢慢落下去了,真美呵!
后来我看到不远处山顶上有个姑娘坐在那儿也在看夕阳。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两条大辫子拖在后面,坐在那儿,两只手抱着膝盖,目光望着天边出神。
当时的场面美极了。
蓝色的天空下,草原,姑娘,落日。
我就在马上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我和老王问,后来呢?
老葛说,后来我就骑着马走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我也不需要再见到她了。
当时的情景可以成为永恒的。
远处瞎眼老头的二胡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夜,那么静。
月光如水。
《诗人自传》
梅花在院子里象某个人的笑脸在绽放。
春天象一只蛰伏了一个冬季的老鼠无声无息有跃跃欲试地醒来。
在这个明媚的春天的清晨,我换下了穿了一冬的棉袍,穿上了春季的单衣。
站在窗前,我感觉到清新充满了全身。
“心砚!”我陡地一声吆喝,“来呀,笔墨伺侯!”
心砚弓着腰,踮踮地跑来:“公子,怎么着?”
“笔墨伺侯!”
“公子,又有灵感啦您!”
“别嬉皮笑脸的,“我喝斥心砚,“懂吗你!我要写诗啦!别他妈不给我当回事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