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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啊,我豹子的胆就是豹子胆,别以为你是主子我不敢惹你,惹毛了我豹子,我花光你的银子,包上十八个婊子住进你的药香斋去,吃你的,用你的,还腻死你!”呵呵,你个豹子威胁人的方法倒是别具一格。
“你这还是不是人话,我是主子还是你主子,去,给我抬把凳子去。”
“我就是看不上你对那骚包好,那小子男女通吃,和燕山也有一腿,谁知道这次的病是从哪儿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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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吵什么”燕山从屋里出来,看着他俩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诧异的问:“我擦好了,衣服也穿好了,把公子移到床上去吧!”
聂晏今天的精神好了一点点了,不再反复的忽冷忽热了,但是烧还没退,全身也没有力气。
紫藤用纱布沾着米汤,小心地喂到他的嘴边,把他的干裂的唇一点点地润湿,看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紫藤开心地笑起来,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他:想喝点米汤吗?那神情就好象是在对着一件昂贵的瓷器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弄碎了。
聂晏点了点头,紫藤乐颠颠地跑出去盛了一小碗,用勺子搅伴着,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正好。
她把米汤喂到了聂晏嘴边,自己的小嘴随着聂晏一起,微微张起“啊”,聂晏每吃下一口,她都会看着聂晏点点头,说一声“嗯,真乖”,有几次甚至想去摸摸他的头,但是手刚升出去,想想又笑着缩了回来。
聂晏虚弱无力地靠在高高地枕头上,每吃一口,都要闭上眼睛休息好一会儿,每一次听到紫藤夸他的时候,他都会睁开眼睛,轻轻瞥一眼紫藤,目光中带着少见的光泽,那是燕山跟他五年来,从未见过的光泽。
燕山正对着聂晏,抱着手靠墙站着,他把这温馨的一幕看在眼里,临走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紫藤一眼。
燕山走到了庄子门外,正欲上马,紫藤追了出来,她笑嬉嬉地看着燕山,双眼明亮清彻,递过了一个热腾腾的蓝布包给他:“给,路上吃,才蒸好的馍,莫阳城要关城门了,你得快一点,路上要小心。下次来的时候早一点,别太赶了,再带点书来,无聊死了。”
燕山默默地接过布包,揣在怀里,低着头应了一声“是了。”翻身上马飞快地向着莫阳城策马奔去。
今晚的月光特别皎洁,天空中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在冬日十分难得,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好晴天。月光穿过纸糊的窗户,顿时变得朦胧起来,带着一层层珍珠色的光晕,晕染在屋内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上,燃烧的红烛跳动的火焰,墙上的映着的身影随着红烛微微舞动,屋里不时响起啪啪的火烛爆裂的声音,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却格外清晰。
真实的世界这样的安静,梦里的世界却充满了杀戮。
梦里的聂晏仿佛如病中一样虚弱,身后是看不清面目的鬼魂对他穷追猛打,一路上的魑魅魍魉纷纷伸出手撕扯着他,前方是炽热的大火向他扑面而来,他已无路可退,那些魑魅魍魉忽然变幻做了十三年前死去的堂兄堂弟,他们满面鲜血孤苦伶仃地哭喊着,而他也终于在这凄厉的惨叫声中大声疾呼起来:“娘,你在哪里;娘,你在哪里”;
这时追赶他的鬼魂居然变成了父亲,父亲拿着刀,狞笑着一刀刀向他砍来,他痛得不住哀嚎,那个他从未开口叫过词在梦中脱口而出:“爹爹,我是晏儿啊!”他的嗓子干哑,声音憋在喉咙里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不往地抽搐着,挣扎着,终于,他感到有一双手正在拉着他,软软地小小地手,却紧紧攥着他,象是要把他整个人从这万恶的梦中一把拉出。
他终于醒了过来。此时的他浑身大汗淋漓,心疼的好向要裂开一样,看着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他长叹一声,无力地靠着枕头喘息着,枕巾被梦里的泪水印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残留着泪花。
他忽然感到好象真的有一双手拉着他,他吃力地低下头,看到那双手的主人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披着青色的大披风,身子向前侧倒,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她的一双手在被子里轻轻地握着他,脚边火盆里通红的炭火静静地照着那双手的主人,越过他的床一直到墙上,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此时他很想换个姿势,他艰难了扭了扭腰,手也跟着轻轻一动,趴在床边上的人猛地抬起头,银色的月光笼罩着她抬起的脸,她那尚未清醒目光与他那残留着泪花的眼角不期而遇。
紫藤看到聂晏那悲凉的眼神,刹时间愣了愣,她傻傻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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