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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们的人随时走来走去,虽然在一群平头百姓中看出一个武林人士很容易,但关莺很确定,他们那么多双眼睛,看到自己和秦止明显要比自己看到他们更容易。
更何况他们既然能在城中布下这么多暗卫,还强占了一处民宅而不引起官府注意,如果不是这里官府的智商水平明显低于正常线,那就是这里的城守估计也是乱党一派,说不准还是这两位的直属下属。
躲进城守府无异于是第二次自投罗网。
大牢的危险程度仅次于城守府,有得路进没得路出,被人往门口一围,别说打了,饿都能把人给饿死。
虽然再找个民宅躲进柴房避过风头也不是不行,但有前面直接撞入敌人中心腹地的前车之鉴,但关莺和秦止还是一致认为,果然不要再冒这个险比较好。
于是一溜儿地方筛选下来,最后剩下的较为安全,且对方也不会想到的地点,也就只剩下衙门公堂的房梁柱子那么一个了。
视野好地段佳,易于隐蔽易于跑,平时要么没人,要么有人也是哭爹喊娘场面极尽混乱之能事,绝对不会有谁会去注意梁柱子上有没有多出两个人来,饿了能往衙门厨房里混吃的,伤了还能去衙门后院里随时翻点应急金创药先顶上……
但很显然,和他们存着同样想法的人,也不止一个。
关莺和秦止赶去公堂时太阳还没落山,里面正在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岳丈状告女婿不孝还不善待长辈的狗血亲情伦理家庭大纠纷。
被状告的女婿甚至还不知道是从哪儿抬来了一口生猪横挡在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极尽哭喊惨烈之能事。
小纸团啪嗒一声掉在了关莺脑袋上,秦止眼明手快一把捞过,俩人下意识的朝上扫了一眼,立刻就于梁柱阴影之中,看到了一抹极为熟悉的刺眼红色。
关莺:“……”
秦止:“……”
虽然明知道对方多半是寻着一路的杀人线索才跑到这里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在公堂之上看到代表着朝廷的大内侍卫对着比自己官儿小了不知道多少级的城守大人哭爹喊娘成这副模样……
还真是一个微妙而又神奇的场景啊。
红衣戏服的美人笑吟吟的伸出小半个脑袋看了站在人群外围浑身上下还湿哒哒的关莺和秦止,伸手指了指门外,示意他们从后门溜进来比较方便找到空挡爬房梁。
“少庄主应该不会是想告诉在下,能在这里相遇,又是巧合吧。”虽然说堂下跪着的是戏服美人那面瘫大哥和五花肉二哥,但很明显蹲在房梁上只负责提供道具脂粉的行三老弟还是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的,面前横梁柱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不说,甚至还摆上了一叠花生米和一小盘切得薄薄的筋肉分明的酱牛肉。
关莺看了秦止一眼,干脆利落的绕过了认罪阶段,直奔主题。
“男的叫穆歧,女的叫什么?”
戏服美人脸色登时一变,一收原本还略带这些笑意盈然的表情,坐直坐正了看向关莺。
“你说连穆歧都来了?”
关莺毫不在意的啊了一声,“听人叫是叫穆歧先生,而那个男的管女的叫阿琅,应该是两个主事。”
秦止慢悠悠的把目光从还在堂下不停哭嚎的皱纹版五花肉身上收了回来。
“不过现在应该是穆歧主事了,你没见那个阿琅把玉佩交还给穆歧了么,大概是令牌之类的信物。”
关莺赞同的点点头,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撇嘴,“那个阿琅的武功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才一招就被逼退了。”
秦止看了关莺一眼,似乎是略感意外的愣了愣,又像回忆什么似地出了会神,才表情略显凝重的摆了摆手。
“她的武功与我们在伯仲之间。”
关莺颇为惊诧的咦了一声,继而反应过来,顿时囧了。
其实当时事发突然,对方一个看上去身负残疾又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模样,一个则虎视眈眈手按剑鞘随时打算扑上去拼命,在自己不管身后空挡专心砍墙以制造出路的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会先挑病弱青年下手,好让女子投鼠忌器不敢动关莺。
更何况一个都能离经叛道得和魔教宫主私奔的少庄主,估计对江湖道义不恃强凌弱的种种规矩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于是对于女子而言,她多半以为秦止对准她的攻击不过只是虚招伪攻不需理会,她出手那个时候,闹不好压根就是全线瞄准了自己的后背去的……
但秦止估计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病弱青年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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