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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友谊那样一个爱热闹的人,却耐得住性子陪她父亲谈天。起初她胆颤心惊,唯恐父亲会说出徐楷之。没想到,对她毫不顾忌大骂的父亲,却只字不提当年。而且,即使在她面前,也再不提及了。纠葛了父女六年的痛苦,如风吹一般烟消云散。
他回来了【7】
上第二道甜点的时候,有人来找蒋友谊,蒋友谊和那人窃窃私语一番,替苏子打了车先回家。她从不曾问蒋友谊任何工作及金钱上的事,点点头离去。出租车在市区转来转去,单行道和红绿灯让她有些转向,走了一会行到一处僻静的小道,她觉出不对,正要询问。司机却按下车门,翻身用手绢捂了她的口鼻。
她昏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遇上坏人了。
醒转过来,眼前一片黑暗,那块手绢大约用了让人神经迟钝的药物,她醒来好一会仍混混沌沌,许久才记起发生了什么。眼睛逐渐适应了光亮,向下一看,衣服完整,就连蒋友谊送她的钻石项链仍挂在脖子上。那歹人既不劫财又不劫色,她又吃惊又迷茫,一时之间猜不出自己被绑架的缘由,越发慌乱,拼命挣扎,然而手脚皆被绳子牢牢绑死,勒进肉里,火辣辣的疼。
门突然被推开又迅速合拢,开启的一瞬间,来自室外的光亮照出一个人的轮廓。来人中等个头,肩膀和上臂浑圆粗壮,光头,看不清面孔,但无疑是个男人。他伸手在墙角一拽,瞬时屋内灯光大亮,刺得她睁不开眼。那人几步走到她身边,突然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她疼得眼泪迸出,好一会才看清那人下巴胡子纠扎,一脸凶神恶煞。或许是那个司机,她上车时不曾注意,辨认不出是否就是眼前的男人。
“还以为多漂亮呢,原来就是这种货色!”胡子男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像个球般拨来拨去,然后猛地一甩。“嘭”的一声,她的后脑磕在身后的水泥墙上,疼得脸色煞白,然嘴里塞了破布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哼都哼不出声。
胡子男眼里带了快意的笑,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很让他满意。他欣赏了好一会,抽出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脸蛋上道:“老子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要是敢骗我,说一次谎,老子就在你脸上划一道!”匕首就在她的眼睛下方,冰冷的刀背贴着肌肤,她全身都起了颤栗,惊恐地点头。
他回来了【8】
胡子男压了压手中的匕首道:“你要敢叫人,老子就直接在你胸口捅一刀!”他的眼中全是狠戾,匕首在手中用得极熟练,全然不是普通市民的作风。她越发恐慌,看着匕首在眼前晃来晃去,头皮发麻眼皮直跳。
胡子男挑着刀问了她许多问题,竟然全部是些生活琐事,譬如她爱吃什么,爱干什么,讨厌什么,喜欢用什么香水,她一一回答,胡子男举着个小本一条条记下。她心中越发忐忑不安,想起新闻中那些变态杀手,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两只眼睛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一下一下猛烈地跳动。胡子男看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她惊得几乎昏厥过去。
@炫@她第二次面临死亡,然这一次没有蒋友谊在旁。她不知身在何处,不知现在几时,更不知蒋友谊是否发现她已经失踪,能否找到她,救出她。惊恐之下体力大大消耗,那几十道法餐不剩一丝热量。身上的皮草披肩不知去了何方,晚礼服薄薄的丝绸料早已被冷汗浸出一团团湿痕,紧紧地贴在皮肤之上,风一吹冰冷彻骨。手脚上的绳子绑得太紧,绑得太久,渐渐地她连疼痛感都消失,四肢仿佛脱离了身体,没了知觉。
@书@时间在这间小屋完全停止,她度日如年,仿佛又回到了在医院等待死亡的可怕时光,那种无力感煎熬着她的身心。身体内紧绷的弦,一点一点被拉长、拉细、拉成透明,随时会断裂。
她惊弓之鸟的模样落在胡子男眼中,激发出更大的兴奋。她的痛苦成了他快乐的源泉,他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道:“真愿意多折磨你几天让老子高兴高兴,可是老子等不起。不过你也别失望,以后会有人替老子折磨你。”她睁着一双苍白无力的眼睛看着胡子男,不明白他的意思。没等她多想,胡子男又将破布塞回她的口中,用刀背在她脸上边拍边道:“老子宁愿杀了你,不过也无所谓,等你到山沟里做个新媳妇,恐怕更有意思。”
他回来了【9】
她脑海中惊现出“人贩子”三个字,她知道被拐到山里的女孩,迎接她们的是无尽的囚禁和身心侮辱,等被迫生下孩子,即使放她们离开,也走不了了。她从未想过这样的命运会将来在自己头上,使出最后的力气徒劳挣扎。胡子男一个耳光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