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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吵架的画面,潘岳与刘依曼相爱的画面,很奇怪,那些美好的画面全部被大脑过滤掉了。也许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有美好的画面。
我把被子盖过头顶,淡淡的清香飘进我的鼻孔,那股味道很熟悉,像是Chanel5号,伴随玛丽莲梦露入睡的味道,也是爱慕虚荣的刘依曼身上所拥有的味道。此时,我的大脑里又闪过许许多多足使我心肌梗塞的画面,我猛然间坐了起来,感觉脸上的毛细血管在迅速膨胀。
“你怎么了?”
我被黑夜中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我把你吵醒了吗?”我心有余悸道。
“算是吧。”潘岳也坐了起来。
“那对不起了。”
“你做恶梦了吗?”他关心我道,。
“算是吧。”
“那对不起了。”
“你不要学我讲话!”
“是你先学我讲话的。”我突然有种重返幼儿园的错觉,跟男生同床却没有发生任何成人间的事,除了无聊的抬杠与斗嘴。
“我做恶梦,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明知幼稚,但我仍继续跟他抬杠道。
“是我的床让你做了恶梦,所以我很抱歉。”
我倒在了床上,没再理他。潘岳也躺了回去。漆黑的房间又恢复到了原有的静寂。正当我以为潘岳再次入睡时,他的话语再一次打破了夜间的和谐,“你为什么跟袁士武在一起?”
我沉默着,犹豫着到底是该欺骗他还是该委婉的说出真相,还是该转移话题,还是该装疯卖傻,还是该装睡打鼾。许久后,我说:“因为我欠他的。”
“你不爱他?”
“如果感动等于爱情,如果妥协等于爱情,那么是的,我爱他。”
“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跟刘依曼在一起?”当我不知如何去应对与面对一个问题时,我通常会以类似的问题反问,把不知所措的心境丢给对方。
“因为我发现她是个好姑娘。”他的话令我一阵心寒心酸心痛。
“那你爱她吗?”
“爱吧。”
我感觉嗓子眼里口水成河,咽了咽,味道却是酸的。“那你爱我吗?”不曾而知,原来酸性跟酒精一样,可以使人变得鲁莽。话语脱口而出后又倍感后悔,我还是喜欢网络聊天多一些,因为当我打出大脑中的突发奇想后还有几秒钟的思考时间,还有反悔的余地。
潘岳沉默了好久好久,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已经睡着了。
……
……
我等了好久好久,究竟是在等那句我等待已久的答案,还是仅仅身为一个发问者我在等待被问者简单的一句回答而已。
终于,他开口了:“如果亲切等于爱情,如果轻松等于爱情,那么是的,我爱你。”他学起了我的回答方式。
“亲切属于亲情,轻松属于友情,所以不,你不爱我。”我说完这句话时,感觉嗓子眼特别堵,像是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堵住了下水道,满是苦水,却渗不下去。
“亲情也是爱,友情也是爱,有些时候感情是很难分辨的。”
那只能说你爱得还不够深,当爱变得刻骨铭心时,不用分辨,你自然而然就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任由黑夜还原到原本的寂静。
第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恋 (七)
天蒙蒙亮了,屋子里散着淡淡的光,我在微微颤抖,头在隐隐作痛。熟睡中的潘岳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我伸出冰冷的食指,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捅了捅。“怎么了?”他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回应速度吓我一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捅醒,准备再次出击的手指一下子缩了回去。
“我……我冷。”我颤抖的声音在空洞的房间内盘旋。
潘岳转过身,闪亮的目光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你是想让我抱着你吗?”
我翻了个白眼,咽了咽比撒哈拉沙漠还要干涩的喉咙后说:“我……我渴。”
潘岳皱紧眉头,他该不会误认为我这次是想让他吻我吧。“那怎么办?”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问。
我脑袋一沉,险些晕死过去。他见状脊椎直立,在我的脑袋上摸了摸后大声慰问一句我妈她老人家。我发烧了,也许就算是一头牦牛剃光了毛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冰天雪地里静坐也会冻出毛病来吧,更何况我不是牦牛。潘岳狗急跳墙般跳下床,掀开被子,一只手托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托住我的腰,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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