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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规的旗袍穿在身上,细细的腰,长长的腿,别的舞者显得很有力的腿部肌肉,她没有。
如果是在歌舞厅里遇见这少女,司别准是把她当做不是人间烟火的澈白仙子。然而,琴鸣是一座老城,有着剧院、红楼等地,可洋人那些玩意儿,还没来得及南下。
“司医生。这个年代,生老病死都是必要的事情了。这个您不可能不知道吧?其实胃癌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可能治愈的吧?我也没抱太大希望。司医生让我给家人做做样子就可以了。我大概只有到这明年的冬季了。”司别没有尝试安慰故苏。说这话的时候,故苏的表情,是一脸幸福的。司别没见过这样的人。只是单纯的想给别人留下些慰问,对生生死死,在这花样的年华,就看得挺澈。
“影小姐。司别不过是小姐身边一个过路人,但是司别欣赏小姐。我会尽全力医治小姐的。”
故苏摆了摆手。马尾稍微动了一下:“欣赏我什么呢?其实,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看得重了,现在发现了。我对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斑点,而对有些人来说,我会是整个世界。最好还是抓住我们在乎的,别错过了。司别医生,您也是年轻人,大好时光等着呢。我也是年轻人,但是我的时光已经过了。”
司别对故苏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她那微笑着的脸,淡漠的、平静的,她不在乎天崩地裂,那是背负了复杂事情的人,特有的从容。司别就特喜欢这种从容。大小,母亲就是叫他,把什么都看重了,那活的,甭提有多累。
“小姐。您是我的第一个病户呢。我请你吃饭吧。”
“嗯。”
一个月过了。
“小姐。有人让我向您差口哨。”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妇人,步伐阑珊的走到故苏身边。
“嗯。说吧。”
“司别先生说,他今天晚上来看您表演。”
“嗯,好。谢谢你,麻烦请你转告他,别忘了弄个前排座位。”
本怜脑袋老大的看着故苏带着红晕的双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哪儿说那些亲密的话。
“故苏。你和那医生,什么关系啊?你对我都没有这么好过!我不服气啊。”本怜调皮的皱皱眉头。的确,从那次打扮特殊的到医院去后,故苏一直没怎么搭理她,总是和那个什么司别医生在一起,她还真不服气。虽然,即使故苏和自己出去,自己说不定也撇下她,去找小绪……
但……她那叫情有可原!她和小绪认识都这么久了,小绪对她这么好,先不说最重要的——小绪家,那啥,那个Money叫做多……捉摸这么久,本怜还是决定,自己是对的,而故苏,却不应该这样,抛弃她这个同甘苦共患难的老朋友!
“司别吗?单纯的朋友关系啊。小怜,你就别说我了……嘻嘻,等一下,祝我好运啊。”故苏回头一笑。那笑容,倒还真像春天。
本怜看着故苏的背影。她白色的舞装,她似雪花般的轻盈,漂浮着,她消失在黑白不定的后台。那瘦骨凌汛的影子,让本怜对现在的故苏,微微感觉欣慰。毕竟,时间一直在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影故苏在黑色白色的闪光灯下,突然感觉到一阵迷离。头很晕,很是抽痛。
舞台上,她飞舞了几次,突然身体轻飘飘的。眼角的水珠,闪过了司别紧张的眼神。急迫。
她倒下了。飘然而至的场景,催人泪下。她身体轻柔,犹如一受伤的羽毛。她似乎伤痕累累,却尝试了站起来。她没有成功。等待她的,是有一次近距离接触冰凉的地面。
“故苏——!”她听到嘈杂。她失去知觉。她面临黑暗。
影故苏躺在被窝里。脖子似乎有些酸痛,但是,就未体验过的温暖,包围着。
“院长。请让我把故苏小姐带回去治疗吧。”
“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故苏小姐毕竟是这样有影响力的一个人。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医院有危险,上海歌舞剧团,也绝对跨下。”
“院长……”
“好了,司别。我们等她醒来再说吧。”
“故苏小姐!”
“故苏!”
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司别放大了的脸。故苏微微皱了皱眉。司别双眼周围的黑眼眶,清晰可见。
“姑苏小姐。您愿意暂时委屈住在司别家里吗?他可以帮助你改善病情。”院长很小心地说,还不是观望旁边舞剧团长的眼色。影姑苏轻轻的展开一抹笑颜:“谢谢。没问题。”
无望的季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