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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我着了一件薄衫梳理着长发,此时万籁俱寂,却有一缕又一缕洞箫的声音传来,令闻者无比哀恸。
是谁?深夜吹箫,蓝叔七娘可没有如此雅兴。
我披了衣服循着声音走去,竟是在夏馆隔壁————榕阁,那是···蓝景汐的住处······
我诧异地走了进去,看到一道身影正在鲤鱼塘边的亭子里,长发飞舞,兀自吹着洞箫,如泣如诉。我慢慢走近,直到感到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冷傲与妖魅,才惊觉那是倾玦。
倾玦的箫声停住,他抬头看我,我隔着几步之遥看着他。几个月不见,倾玦当真瘦了许多,然而江湖第一美男的神韵却还是在的。
“小夏儿,你清减了。”,倾玦开口说道,声音暗哑。
我如鲠在喉,却还是对他说道:“你也是。”
我到他身边坐下:“凌洛在你那儿还好么?”
倾玦邪魅地笑了笑:“她自己非要去当丫鬟,我何不成全她?”
······
一轮皓月当空,我与倾玦像多年好友侃侃而谈,却都没有提起那个人,然而是在他生前的居所,两个人心照不宣。
倾玦拔开身边酒罐的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是上好的女儿红。
“小夏儿,今夜我们一醉方休!”
倾玦这厮···唉!罢罢罢,且陪他醉一场又如何!
酒酣之际,我忽然想起李太白的那首《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或许,以后的日日月月年年,我便只有这一轮明月相伴了。
骤然抬头,看到倾玦的眸子中竟是一片晶莹,我不禁指着他哈哈笑了起来。他亦笑我,两个人如疯子一般,在初春的夜里大哭大笑。
我笑倾玦太痴,亦是笑自己。这世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蓝景汐,却是你独自在东璃历史上千秋不朽。
此时无尽的思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在其中如被扼住了咽喉呼吸困难,这样的情景何其熟悉,是在什么时候?
终于想起来了,是在林旋走后的那段时间,那段噩梦一般的时光,如今我在重新‘温习’。
我以为我的一生只会爱一个人,那便是林旋,不想命运却跟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我不知道是自己太易爱人,还是总是遇人不淑,他们总会离我而去。
待醒来的时候,我已回到了夏馆,头脑胀痛不已,七娘正将我额上的帕子拿去,另换了一条冰的敷了上来。
见我醒转,她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地看着我:“头发未干,大半夜的跑去喝酒,不着凉发烧才怪!”
我虚弱地笑了笑,问道:“在哪儿找到我的?”
七娘瞪我:“自然是在这个房间,早间唤了半晌不见你回应,把我吓坏了,进来看了才发现你在昏睡。”
看来是倾玦把我送回来的了,我缓缓吁了口气,这时一张漂亮的小脸忽然凑了过来,黑色的眼睛里竟布满了担忧,稚嫩的声音响起:“姑姑,你生病了?”
“润儿,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看着他。
慕杞师兄自门口进来,说道:“蓝叔告诉我的,小家伙非要过来,比我还着急呢!”
“师兄。”
慕杞走过来,手指搭上我的手脉,对我展颜笑道:“还是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受凉了。”
七娘看着我,问道:“小姐,昨日你从哪儿弄来的酒?是不是怡园进来人了?”
“啊?”,我抬头看她:“没,是我以前埋在地下的。”
“小姐酿的不都是花酒吗?”
呃······
我将眼光扯远:“是公子的酒。”
果然,七娘不再追问了,又有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会和自己的情敌对月共饮一醉方休呢?
身旁的润儿还在担心地看着我:“姑姑你痛不痛?”
我愣了愣,痛,很痛,心口无时无刻不在痛······可还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姑姑不痛。”
······
未几,皇上赐婚新科状元,是当朝的六公主阿颜。肖魏的才华深受蓝景溯的赏识,这场赐婚便足以看出,想阿颜可是太后最疼爱的公主。肖魏将年迈的老母接来了京都,不过半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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