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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猫:“一会儿你有事吗?”
咴儿:“怎么?”
宠物猫:“嗯,我想,要是没事的话,你陪我去趟医院好不好?”
咴儿:“……”
宠物猫:“嗯,我想去看个人。”
咴儿:“那好吧,等我打个电话。”
咴儿掏出手机来按了一些按键,然后转身向着墙壁走了两步,接通。
“是我啊…嗯…不是…明天行吗…有点事啊…就今天…嘿嘿嘿嘿…拜托了…就今天晚上…不是…我…那什么…猫猫她…她也在…要不你们说?”
“有演出?”宠物猫看着面带为难的咴儿,问。
咴儿还在通电话中:“真的…我不去了…不会吧…是猫猫有事…她说让我陪她去医院…什么啊…哈哈…就你知道…胡说…哪有…还是不行啊…我谢谢你了好吗…这……”
“那……那就算了吧。”宠物猫绕到咴儿面前。
咴儿边听着手机,边对宠物猫打着复杂的手势。
“你跟他说,你晚上还是过去吧,我自己去医院就好。”宠物猫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啊…你听见啦…是啊她说的…不是…我……”咴儿说着看了看手表,又看看宠物猫,“嗯…那好吧…我这就过去……”
“抱歉。”挂掉电话,咴儿对宠物猫说。
宠物猫脸上带着看得出来的失落。
“喂。”我把手伸在她面前晃晃,“怎么了?有事?”
“嗯。”宠物猫停下,似乎还没有缓过神,“哦,没事了。”
“要……要不……咴儿他有事的话……嗯……这……我……我陪你去吧……”因为刚刚偷听过了他们的对话,使得我无论如何开口说话都有些心虚。
我的话说完,宠物猫才终于像惊醒了一样抬起头来。她回头看咴儿,目光和咴儿的目光接触了一下,两个人,几乎同时的,轻轻点了点头。
我像木头桩子一样愣在那里,像圣斗士里那个五老峰老师一样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像人民英雄纪念碑每天每天不论广场上的游客说学斗唱我自岿然不动地愣在那里,好久。
我不知道咴儿什么时候买了手机。
我不知道咴儿和宠物猫共同认识的朋友。
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有权利把宠物猫称为猫猫。
我不知道他们目光接触的时候同时点头代表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我何苦要开口说话,要代替咴儿去陪宠物猫。
时间在流逝。
似乎排练室有什么人进进出出。
“还在想什么啊?”这次轮到宠物猫把手伸在我的面前晃,“走吧。”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三节 风从敞着的窗子里吹进来
宠物猫坚持要我在医院门口等她,让她独自进去探病。
于是我只好立在医院门口,继续发愣。
消毒水的气味让我想起动物课的实验,想起阿维一直盼望着解剖兔子以后可以好好吃上一顿,想起目前为止做过的一系列恶心的材料诸如绦虫蛔虫蚯蚓之类,想起了阿维千叮咛万嘱咐要把鸽子羽毛和兔子尾巴留下做成书签和钥匙链送企鹅。
在我把那些动物们从简单到复杂想过了第三遍以后,宠物猫出来了。
她的脸上是比进去之前更浓的忧郁,所以我坚定了一个信念:即使彻底逃了晚上的选修课,也要把她安全地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和来的时候一样,压抑的气氛让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对话。公共汽车的颠簸使得宠物猫额前垂下的头发轻轻摇晃,从侧面的视角看去,那副模样刚好配她落寞的神情——就像最初碰到她的那一天,在演出现场,在电话亭边,在路灯下,那个我一直看看看却看不透的女孩。
汽车到站的时候一个急刹车,我们一起前倾,我听见宠物猫回头问我:“晚上着急吗?”
“不。”
“那好,来我们学校,我请你吃晚饭。”
这是将近两个小时里,我们说过的字数最多的对话。
“我爸妈常跑在外面…以前常去外地…这些年就经常不在国内了…所以在北京…其实跟我关系最亲近的人是我叔叔…到上大学以前…我都是住在叔叔家的…我学琴也好…弄音乐也好…叔叔都能理解和支持我…不像爸妈…每次回来都说我不务正业……”
宠物猫的阴郁从脸上转移到了语言中间。
“上大学以后…我搬到学校的公寓里…以为可以不再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