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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时候会讥讽,也会落寞。
苏安宁已经整个人褪去了当年天真随意的性子,她那般急躁的性格和那不顾一切的意气,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她将所有的情感藏的严严实实的,或真或假,或者有意,或者无情,但毕竟,如今的她,也染上了当年司空玄机的脾气。性子虽是傲了些,却也不是当年活泼烂漫的苏安宁了。
四年之前,墨玉衡二十岁,司空玄机十九岁,苏安宁十六岁。
当时,年少,轻狂,做事毫不拖沓,狠戾,却又受人敬佩。
如今,将一切隽狂收入眼底,留下的却是清淡隽永的寂寞。
——毕竟,无论如何,我们终是和李涵形同陌路。苏安宁在心里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拉着墨玉衡的手,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我明白,所以,今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当真已经决定了吗?今日午时的黄鹤楼之约?”墨玉衡笑着问,安宁,是真的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她能够自己决定一件事,而且决定的很好。所以玄机也应该放心了,没有了她,安宁也一样能活得很好。只是,离十五不到六天了,距离毒发的时间那么短,苏慕白——假设他真的有心的话,是会给安宁解毒的。
苏安宁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恩,姐姐昨天的来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眨了几下,“过一会儿,我们就出去。”她摸了摸下巴,补充了一句,“正大光明的出去。”
墨玉衡点了点头,中肯的说道,“一切小心为上,君山洞庭湖,不光只有我们,还有凌空珏。”
苏安宁站了起来,原本扶着墨玉衡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本想离开船舱,但是眼睛一掠却看到他有些发白的唇齿,他的身上还有伤,脖颈上的汗水湿透了他半边的衣裳,“墨哥哥你没事吧?”她凝视着墨玉衡的脸庞,似是在衡量着她到底应不应该劝解他。心里依旧,有些惶惶忽忽的难过,想到当初她那般任性的跑来,才让司空玄机被凌空珏所抓,心中甚是不好受。
墨玉衡勉强的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讽刺,“我的伤我清楚,其实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你不觉得痛吗?你不会心痛吗?你这个样子,姐姐看到了会觉得很难过的。”她本是应该拉着墨玉衡离开的,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墨玉衡没有回答,一直没有说一个字,他慢慢的将手放在了苏安宁的手心里,感受她手掌中濡湿的温度,既没有回答苏安宁的问题,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因为他转过头去,所以苏安宁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汗,一直在往下流,从没有停止过,而他,似乎连擦一擦汗,都不舍得。
叹了一口气,苏安宁轻轻将手帕放在他的额头上,慢慢擦拭着。擦干额头上的汗水之后,便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去。
天色已经大亮了,街头巷尾弄闹哄哄的。
“天机算司空玄机失踪了。”
原本只想在包子铺买些刚出炉的热腾腾的热包子充饥的苏安宁,却听见旁边酒肆传来高谈阔论的议论声,嗓门大的让整条街上的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苏安宁递了几枚铜钱给街上的小贩,身子便微微转了个方向,往酒肆那里走去。
“墨哥哥,看来江湖上的传言并不可信呢!”站在酒楼外面,看着已有些年代的汇贤楼,她嘴角微微一笑。墙身是浅红的,门开八方,镂空的雕饰,并镶嵌着花卉团的飞檐屋顶,琉璃瓦片做的装饰,看上去颇显富贵。
“恩,江湖上有些人物之间是有些以讹传讹的本事,我想这些话还是不值得听得。”脚步在跨进汇贤楼前那么一顿,墨玉衡便皱了皱眉,打算买些包子解决下温饱算了。毕竟,岳阳人多嘴杂,并不是她能够解决的。
而这时楼上靠窗的地方又传来大喊声,“什么,你说鬼谷医和离人主一起来到君山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他们三个之间有什么关系?”
“苏慕白和秦非鱼?”墨玉衡心中一动,脚步又停了下来。他摸索着手里拿着的拐,心中暗自想到。假如苏慕白和秦非鱼也来君山的话,那恐怕这次的君山之会会出现意外。君山洞庭湖乃是君延陵的地盘,如果有人想在这里闹事,他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为非作歹的人吧?
况且,君延陵早已退出江湖,却对武林之事极为敏感,现今凌空珏大肆捉拿江湖人士,恐怕他早已知根究底了吧。
“墨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微嗔的语气扯回了墨玉衡的思路。苏安宁扶着墨玉衡的手臂,随着他向汇贤楼走去。而好像验证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