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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刺耳极了。
很讽刺的,黄金、单身汉。
景然没有吱声,8岁以后的漫长岁月中,父亲应该也习惯了她的冷漠。
某人曾经说:“景然,你和景深相似的并不只有外形。”
“嗯,好……”
小心翼翼的、不自然的语气,以及为了掩饰这种语气,勉强笑起来的父亲。
“呃……我不知道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所以,没准备礼物……”李歆坐在一旁,尴尬的开口。
“没事的,傻孩子。”景舟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李歆灵机一动,夹了一块鲤脊给他,笑意盈盈:“爸爸,这是我亲手做的,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景舟畅快的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就会贫嘴。”
一家人。
真的是一家人。
父亲和女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父亲故意撇撇嘴,板着脸嗔笑女儿的手艺,女儿也反过来数落父亲的臭毛病。
景然掩下眼睫,也许他真的希望:岁岁有今朝。
景深翘起二郎腿,靠上椅背,睨了她一眼:“吵死了,你可以闭嘴吗?”
“景深!”景舟厉声,“她是你姐姐。”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是她亲戚了!”景深懒懒地说,像极了一条细细的、冰冷的美毒蛇。又一次不欢而散。
饭后,双胞胎姐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昨晚士郎又爬到我床上掉毛了!”景深一脸痛苦,“我的第一次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而且还是一只掉毛老狗……”
景然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拜托,三个月吃的都吐了。”
士郎,是和绪养了十多年的狗,通体雪白,像它家主子一样,美艳不可方物。
“姐,那个死女人,我看着碍眼。”景深的下巴靠在景然的肩头,把玩着他姐的头发。
“小深。”景然突然抱住自己的弟弟,“放下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年的父母也是这样,我们无需受他们的影响,也不用为过逝的抉择负责。”
景然心疼地抱紧,一直都放不下的,是她可怜的弟弟,那场车祸后,他的人生,从此背上了沉重的绞架。
景深动了一下,然后平静地闭上眼,枕在姐姐的怀里,一如当年9岁的小孩。
“他欠的,已经用他的付出和思念还清了,小深,现在欠债的,是我们。”
时钟指向8点钟。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景然站起身。
“这 么 快‘炫’‘书’‘网’就回去?”景舟霍的从厨房跑出来,身上还系着围兜。
“那,我们送你到门口。”李歆从房间里走出来。
“不用了。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们了。”
“哪里哪里……”
“姐姐,走了。”
“那……下次有空再来玩啊。”
——那下次有空再来玩。
门慢慢地关上。
一家人。
真的是一家人。
他们是一家人。
“等等!”终于等来了预期的声音。
“小深,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正好要问她。”
12
12、不死鸟 。。。
走在无比熟悉的静谧大道上,熟悉又陌生的风吹过,吹乱渺渺茫茫的记忆尘埃。
“五年前我搬到了这里。”夜风中,李歆突然开口,“那时候,你们都走了,留下爸爸一个人。”
景然沉默,她……无话可说。
李歆停下脚步,透出逼视;“景然,你都是这样自私地搅乱别人的人生吗?”
景然胸口一窒,别人的……人生吗?
“我没有。”
李歆冷笑:“景然,你没有良心。”
什么意思?
“五年前,你都没有试着听他解释一句就跑到了美国,景然,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两个月陈蹊是怎么过来的?”
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景然刺穿:“那么清冷高傲的人,在看到分手两个字时,竟然露出那么空洞绝望的表情,脸上的扭曲——就像是掏、心、挖、肺。”
“不是这样的……是他跟我说……”
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毕业后我就会结婚,和她。”我才去美国的,明明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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