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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有蛟鱼湾,里面蓄养了不知多少条凶猛的蛟鱼,蛟鱼这东西离着远了,倒也无所谓,可附加了几桩旧事,这蛟鱼湾就十分骇人了。
以前有一个倚老卖老的南国旧臣,对墨羽颇有微词,也不知墨羽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并没有任何回应,可一次国宴之上,墨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西番献给德昭帝的舞姬调|情,被那老臣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墨羽拥着舞姬慵懒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吩咐了自己的手下当着德昭帝的面将那老臣拖了下去,之后再也没人见过那个老臣,据说,墨羽将他喂了自己养的蛟鱼,骨头渣子都没剩,德昭帝派去求情的官吏亲见了那个画面,回府病了半个月,之后辞官归隐了。
这件事之后,再也没人敢在墨羽面前说他的不是,今日兮若的咒骂却被他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春儿如何不担心,可见兮若的笑脸之后,心里倒也敞亮了不少,想着兮若毕竟是不同的,也不再强自坚持,小心翼翼的应了,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兮若的房间。
前一刻还满脸戾气的墨羽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审视着兮若。
兮若目送着春儿离开,吁出一口气,这才发觉异常,微微偏过头,错愕的瞪着墨羽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他眼底明显的玩味,身子一颤,扯了扯嘴角,咽了咽口水,嗫嚅道:“你?”
墨羽靠得极近,收了抵着兮若颈子上的戒指,手指顺着跃动的脉搏向下滑去,语调暧|昧道:“我们在打情骂俏?”
兮若尴尬的笑,却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很是不解,刚才还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墨羽,怎么春儿一走,又兴致勃勃的开始调|戏她了,莫非这色胚是个脑筋不正常的,回头想想,觉得自己的疑问很白痴——墨羽什么时候脑筋正常过?
不出所料,他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衣服,温热的指尖描绘着她身上的墨色华羽,对于她的沉默并不恼怒,嘴角噙着别有意味的笑,愉悦道:“本将军此刻心情好,暂且饶过你一回,若再犯,休怪本将军无情。”
兮若点头应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呸,色胚!又脱衣服,还怨我骂你?
兮若低着头,心底很是愤愤不平,面上还要维持着感恩戴德的表情,害怕心思被墨羽发现,看也不敢看墨羽一眼,结果是更加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境地——外袍已经不见了,素色的裹肚半挂在身上,露出大片肌肤,还有那微微结疤的刺青,被烛光一照,透着几分别致的魅惑。
那温热的指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齿痕中间,贴着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她明显的战栗,深邃的眸中漾着流彩,低声道:“本将军真纵容你。”
纵容她,还将她折磨的要死不活的,不纵容,岂不是现在命都没了?兮若对墨羽的说辞十分不屑,可还是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好态度,娇柔顺从道:“多谢将军大人抬爱。”
兮若觉得自己掩饰的好,可墨羽却将她灵动的眼中闪着的不满看了个明白,知道她口蜜腹剑,却并不像方才听见她唾弃他时的愤怒,甚至带着些兴味的研究着她的表里不一,是何时转变了心思?大概、或许、好像是从她那句敷衍了丫头的‘打情骂俏’开始的吧!
“除了敷衍之外,没旁的话想同本将军说么?”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兮若有些懵,脑子一转再转,还是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久久的沉默之后,墨羽突然贴了过来,兮若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呼吸轻拂过她的脸颊,勾出一身寒颤,兮若的后脑勺已经紧紧的贴着墙壁,实在无处可躲。
而墨羽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已经爬上了床,俯身将她望着,先前只是一根手指,如今是整个温热的手掌贴着那结疤的齿痕,见兮若眼底的迷茫,很好心情的提醒道:“例如趁着本将军心情好的时候,提个不算过分的要求,本将军一向赏罚分明,对自己的女人很是大方。”
赏罚分明,她刚才好像得罪他了,这话的意思是要赏她还是罚她?
不再畏惧,抬眼直视着墨羽,研究着他此刻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所谓机不可失,优柔寡断实不可取,掂量了掂量,果断开口道:“将军大人若真要赏,就带带我的两位皇兄吧。”
说过之后又觉得这话挑的时机不好,若然被拒,以后要如何再提?
兮若心里没底,墨羽却勾了唇角,要笑不笑道:“本将军如若应了你,你当如何回报?”
以身相许?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回答,可对于讨厌的人来说,就实在算得上猥琐龌龊,思来想去,兮若做出了自己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