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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个科室出来，冷奕被推回了病房，而老伊万连同他的助手们进了会议室。

天亮的时候，老伊万和一干助手从会议室出来，正好碰见了等待在会议室门口的蒋文文，他示意助手们先离开，与蒋文文进了他的办公室。

“小姑娘，冷奕的伤与我预想的稍有些差池，除了颅内有血块，冷奕的神经可能也受了伤。”回国后他查阅了所有他经手的病历档案，才确认冷奕的神经功能出现了障碍，因为血块挡在神经部位，他们无法准确判断是血块挤压神经还是神经在车祸中受了损伤。

“伊万博士，你的意思是……”蒋文文不敢猜测，老伊万把她请到办公室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她害怕是坏消息。

“如果只是血块压迫神经，那么手术之后，冷奕三天之内就会醒来，如果冷奕的脑神经是在车祸中伤的，那么……”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对于这样的病例老伊万也没有把握。

“会怎样？”蒋文文带着三分悲痛，七分急切问道。

“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冷奕的伤被耽误了，如果第一次手术是在他的手术室里做，他可以保证冷奕现在是活蹦乱跳的，如果早一些取出血块，也许能好一些，可在中国他们采用了保守治疗，等着血块被身体慢慢吸收，虽然这是目前绝大多数医院采取的治疗方法，可对于病人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一会儿还要检查，我的手术只能以术前的检查数据为依据，小姑娘，你先回去吧！”老伊万已经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了，他得好好睡一觉，下午的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可能就要进手术室了。

蒋文文是怎么从老伊万办公室走出来的，她不记得了，她以为自己会受不了，会哭，可是没有，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同样的检查又做了一遍，连续两天这么折腾冷奕，冷母心疼了，“这手术还能不能做上了？”

“阿姨，谨慎些总是没坏处的。”老伊万的话蒋文文听得明白，他的手术只能以术前的检查数据为依据。

秦川已经到了，小伊万热情地招待着他，“秦川，你不会是对我不放心吧！”关于冷奕的手术，他没能说服老伊万，可这难不倒他，要知道他也是手术室的主人，那些医生都爱戴老伊万，那也不可能都不听他的吧！

“伊万，冷奕的手术成功的机会大吗？”秦川想确定冷奕的安危，他知道冷奕的一切决定着蒋文文的生死，蒋文文可以不爱他，但不能就这么离开他。

“希望还是有的，这得看他的命了。”这样的手术风险一直都很大，只是他的爸爸老伊万博士将风险降到了最低，要不然老伊万怎么会成为世界名医。

“什么意思？”秦川不明白小伊万为什么这么说，即使他不动手脚，难道冷奕也活不成吗？

“刚才手术里来电话，检查结果不是很理想，他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机率很大，所以秦川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你是说……”秦川听了这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站起身急切地问小伊万，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允许冷奕有事，冷奕也不能有事。

“冷奕的情况加上我的安排，他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小伊万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透着得意。

“不行，伊万，马上取消你的安排，冷奕他不能有事。”秦川总算是弄明白了，小伊万真有那个能力让冷奕永远也醒不过来。

“为什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做到现在这个程度的，”那老头的队伍就像是铜墙铁壁，他想找个缝多难，秦川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拿他当什么，“这事你就别管了，回中国去，等着抱得美人归吧！喝喜酒的时候别忘记通知我，怎么说我也算是媒人啊！”这个忙他非得帮，他们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铁骨，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弄得连魂都没了，想得到什么就得争取。

“伊万，我这次专程赶来，就是为了这事，你不能这么做了，冷奕一定要醒过来。”他当初默许小伊万的做法，是因为想让蒋文文回到他身边来，可是如果算计了冷奕，最后的结果是彻底的失去蒋文文，那么那样的结果他不想要，蒋文文活着，即使不与他生活在一起，他想念的时候也还可以去看看，孩子们也还有亲生的母亲在这个世上。

“秦川，什么时候你的心变得这么软了。”小伊万不明白，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而且没人会怀疑到秦川身上，为什么秦川还坚持，“你还是我认识的秦川吗？”

“伊万，如果冷奕醒不过来，蒋文文她可能要随着冷奕一起走。”秦川说这话的时候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