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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二通电话打来,是廖英宏兴奋的狂吼。
“柯腾!沈佳仪刚刚在电话里答应当我的女朋友啦!”廖英宏按奈不住的喜悦,看样子是迫不及待用电话通知每一个死党了。
“真的吗!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跟着笑了起来。
“祝福我!快!祝福我啦!”廖英宏的声音机动不已。
“废话,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啦!”我深呼吸,朝着话筒大喊。
廖英宏挂上电话,往下一个死党报信去。
两个月后,连牵手都没有,廖英宏与沈佳仪分手了。
好像,根本没有在一起过似的。
在跟我们叙述分手的错愕时,廖英宏好像还无法置信似的,表情超呆,不断地喃喃自语。我想笑,却又不敢。
“妈的,这就跟打麻将一样。”阿和却是狂拍大腿猛笑,做了以下的批注:“我最早听牌,柯腾则是硬要过水等自摸,廖英宏则终于胡了牌,可是仔细一看,却是个诈胡!”
是阿,诈胡。
可我连个诈胡都没有过……
Chapter 24
在廖英宏莫名其妙触礁之后,中秋节前夕的某个夜晚,地震了。
当时我趴在寝室上铺看书,突然一阵天摇地动,整栋宿舍像块大豆腐般剧烈摇晃,而且好像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毛骨悚然地,从大楼的墙壁梁柱发出了轰隆声响。
“这地震太恐怖了吧!”我坐直身体,看着从睡梦中惊醒的对面室友王义智。
“干!快逃!”王义智大叫,一个翻身就从上铺床往下跳。
“好扯。”建汉愣愣地,观察我们的反应。
“九把刀你还不快逃!我们在三楼耶!”石孝纶回过神,对着我大叫。
于是我们四人飞快跑出寝室,走廊上都是拔腿就跑的住宿同学,大伙再奇异的摇晃中冲下楼,跑到宿舍的广场。
广场上早就占满了从各宿舍逃亡出来的人,大家都再讨论这次地震怎么会这么久,这么强,并开始猜测震央的位置,以及押注明天会不会停课。
明明很可能是场可怕的灾难,但大家却沉浸在热烈的议论纷纷。直到有人从广播里听到震央可能在台北、并且极可能造成史无前例的灾难时,大家才从热烈的气氛中惊醒,开始猛打电话回家问平安。
我空拿着手机焦虑不已,因为对外通讯几乎呈现塞满的状态。我不停按着回放键,反复打回家、打给女友、打给沈佳仪,却只听见苍茫急促的嘟嘟声。
好不容易联络上家人与女友,知道两家一切无恙后,我却一直联络不上沈佳仪。随着周遭关于地震的谣言越来越多,可疑的震央说法五花八门,但都没有去除过台北。我心越来越不安。
公共电话前的队伍特别长,等到轮到我的时候肯定天亮。
“九把刀,要不要换个地方打!”石孝纶晃着手机,建议:“这里人太多了基地台超载,我们骑车出去,往人少的地方打打看!”
“这理论对吗?”我狐疑,双脚却开始跑向车棚。
“不知道!”石孝纶斩钉截铁,也跑向车棚。
我骑着机车离开交大,往竹东偏僻的地方骑,时不时停下来打手机,此时街上全是穿着内衣拖鞋走出来聊天的人们,似乎是全市停电了,街上朦朦胧胧。
直到接通沈佳仪的手机,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妳没事吧?”我松了口气。
“没事啊,只是刚刚的地震真的很可怕。”沈佳仪余悸犹存。
“妳没事就好……听我住在台北的同学说,他们家附近的旅馆倒了下来,所以震央说不定真的在台北?吁--总之,妳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将机车停在路边,熄火。
一抬头,满天悲伤的星火。
“你呢?在学校宿舍吗?”
“不算。刚刚挺恐怖的呢,整栋楼好像要拔出地面自己逃跑一样。”
“你真好。到现在还是那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她幽幽的说道。
“感动个大头鬼,妳可是我追了八年的女生耶,妳不见了,我以后要找谁回忆我们的故事啊。”我哼哼,故意扯开情绪。
好不容易接通,我可不愿就此挂上电话。
由于我喜欢沈佳仪得“历史”实在是太久了,女友心中对沈佳仪始终存有芥蒂,为了避免跟女友吵架,我跟沈佳仪的联络越来越少,联络越少,可以聊的话题就变的很局限,甚至到了两、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