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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
芦苇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了。
“抱歉。”
“没事,还是铁观音?”
“恩。”
两个人静静的喝茶,可是芦苇已经找不到上次和淮人见面时的那种平静了。因为她一看见那个精致的装着面膜的袋子就觉得烦躁。
她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不知不觉为程一阳改变,怕这个无果的树,最后会结出苦涩无比的果实。
完蛋了,自己貌似有一些执迷不悔。
“芦苇?”
“啊?”芦苇回过神来。
淮人笑着摇摇头:“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怎么了?芦苇无奈的想,应该是思春了。
“淮人,你发现你爱上萧衍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淮人有些吃惊,然后笑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了,怎么,你也爱上好朋友的男人了?”
芦苇摇摇头。
“好像是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
“不该爱的男人。”淮人轻轻的说:“是啊,他是我不该爱的男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别多想。”芦苇解释道:“我是在说我自己。”
“我没有误会,这本来就是事实。”淮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和芦苇在一起的时候,淮人难得的坦诚。
“你爱上谁了?”
程一阳。
但是芦苇不想告诉淮人,她只是不希望事情变得复杂。
芦苇摇摇头不说话。
“爱上了就去争取啊,如果是别人的就抢过来,能抢得过来就说明他们的感情不够深厚,你抢不走也有人可以抢走,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自责的。”
芦苇看着淮人,有点惊讶于她的理论。
淮人见芦苇的样子,笑了出来:“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有妇德!”
芦苇摇摇头,她喜 欢'炫。书。网'淮人的坦诚。。
“当初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吗?”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淮人摇摇头,神色忽然有些凄然:“可惜的是,我只是钻了空子,钻了他们‘不得不’的空子。”
不得不?
“我到现在还是会自责。”淮人的声音传来,把人带到遥远的思绪里。
“冉冉明明就很苦,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嫉妒她。还是抑制不住的伤害了她。”
“为什么你总说冉冉苦?”
淮人忽然笑了,看着疑问的芦苇说:“你为什么觉得冉冉一定过得好,因为看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关心她,还是因为因为她不见了所有人都慌了?”
“看来有些事和我想的不一样。说实话,有点时间我还挺羡慕冉冉的,甚至,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我希望自己可以变成冉冉。”
“呵呵,”淮人笑笑,眼里有些苍凉的味道:“我想,如果冉冉看到这个和她长得那么想象的芦苇,一定会想,我要是能变成她就好了。”
“变成我?”芦苇微微睁大了眼睛,哂笑道:“变成我有什么好?一棵干巴巴的芦苇。”
“至少你自由,你比我见到的人都自由。”
“那是因为我身边没有什么人,一个人当然自由。”她是一株无人问津的芦苇。
淮人摇摇头,笑道:“对于冉冉来说,那是沉重负累。”淮人看着芦苇,用一种深长而凄然的语气说:“其实我们想要找到她,都还是为了自己。因为对于冉冉来说,永远离开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永远离开?
芦苇想起自己在大桥上看到的那行字。
“我不要再做冉冉,从今天开始,世界上不会再有冉冉了。再见。”
从今天开始,世界上不会再有冉冉。
再见。
会不会?
会不会冉冉真的顺着长江永远离开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但是芦苇还是被自己吓到了。
她很害怕这一种遭遇死亡的方式。
“淮人,你说,冉冉真的会永远离开吗?”
淮人明显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冉冉会不会已经死了。”
淮人看着芦苇的目光渐渐有了些变化:“芦苇,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芦苇摇摇头,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冉冉留下来的话。
“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桥上的涂鸦。”
那真是冉冉留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