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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弯唇一笑,手一勾,束发丝带飘落,三千青丝落下,倾世的容,勾魂的眸,娇媚的笑。
朔月心底登时如同被铁锤狠狠撞了一击般,似痛非痛,酸中藏甜。
他伸手抚上那如云黑发,盯着那双眼,眼底第一次出现了别人的影子。
“我没想逼你。”他说。
他并非是想逼得他当面爆出身份,并非是想威胁他。只是这一月来他骤然冷却的态度,他对那人贴身细微的照顾,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只想,不与她远离。
弯身捡起青色发带,以手为梳,细致温柔地将一头青丝束起,簪上玉簪。
静寂,无声。
海风起,烛火摇。一个微笑,他还是似仙若妖,似妖若仙的朔月公子;他还是优雅如兰,清高淡漠的青衣无痕。
刚刚那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
此刻,到很久之后,谁也没有提这浩茫的海上烛火昏暗的夜晚。
三千青丝而下,却是倾倒了谁的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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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是忻州了,我看就在这里吧。小酒去找大夫,我们先找家客栈休息几日,可好?”下了船,朔月如是提议。他们下了船,到附近一个小镇上买了马车,又行了半日到了忻州地界。
虽说五年前忻州乐家被灭,但忻州向来是盛朝最平和安全的地方,加上有“兵器城”之称,也是十分繁荣的。
萧铭几人都没有异议,他看向无痕,自进忻州以来,他虽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但眉心时而微蹙,俨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无痕,你认为呢?”朔月笑。
“甚好。”他玉笛遥指一处,“那里是忻州最大的酒楼,朔月公子该是极为喜爱的。”
“哦?”萧铭闻言笑,“无痕公子以前来过?”
他应了一声,“曾经陪一位朋友来过。”
“既然无痕公子都说了那是最大的酒楼了,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吧。”南宫啸说。
扶着司空宣的子衿一看那地方,一愣,“嗖”地脸就红了,身边司空宣有气无力地靠着她,见她这样,不由好奇地相问。
“忻州的紫月楼。”倾城掩唇笑,“无痕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紫月楼是什么地方?”司空宣继续本着好学的精神发问。
南宫啸和萧铭这会儿也知道了那该是什么地方,只听萧铭黑眸一亮,极为奸诈的笑说:“司空,那地方,只怕以你现在的身子,是有心无力啊。”
“诶?”好学生继续疑惑,其他人早就笑开了。
子衿见不过他这样,好心提醒他:“红韶坊是何地方,那紫月楼就是什么地方。笨死了你!”
可叹司空三公子有伤在身,有心无力,只得瞪眼轻声嚷嚷:“笑什么笑,等我好了,我有的是力气,去给你们看!”
“噗!”这回连子衿也不想帮他了,扶着他的手拉开些许距离。
司空宣见大家笑得更欢,回过神来脸涨的通红,额头青筋跳跃,却因着此刻“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山雨欲来】
朱门漆落,铜锁斑驳,长长的封条上一行字分外触目:盛德一十五年九月十五封。
当年乐家一夜灭门,震惊了整个盛朝,皇帝大怒,派人彻查此案,据闻一月后朝廷大臣皆摘了官帽跪在宣政殿外一日一夜。从宰相到知府,奔波忙碌一月后,愣是没查出个所以人来,后有人说乐夫人乃江湖女子,是结案为江湖仇杀。朝廷痛失大将,皇帝大恸,追封乐静以将军为护国将军,其夫人为兰夫人,并让人封了乐府,任何人不得动里面一草一木。
扯掉封条,拨开蜘蛛网,“吱嘎”一声,推门而入。
满园的兰花早已在那场大火里消失,枯叶落的满地都是,窸窸窣窣的老鼠乱窜。联想起昔日满朋皆座,笑语欢腾的场景,怎可谓“萧条”二字?
闭上眼,那夜的场景重回脑中。满地的血,父亲未曾合上的眼里满是不甘,母亲最后拼尽全力挤出的一个字。
“爹,娘,女儿回来了。”他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天空。
月如眉痕,淡彩穿云,他心中却似百箭穿心,痛不抑制。当时悠儿飞身过来为她挡了一剑,她方清醒,却因带着悠儿无法施展开,以为此生就要就此了结之时,重伤的殷叔忽然出现,为她们杀开了血路,退到一座假山处。殷叔开启了假山的机关,三人这才躲进密道,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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