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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思恩坊坊长,不厉害些镇不住那些个地痞流氓。”武善终随手扔了一张牌,然后眼睁睁看着郝仁拿起牌,歉意朝自己一笑,“婊、子,你还给不给人活路啊。”
“唉,我都不想赢,谁让指挥使您大方。”郝仁摊开牌,无奈摊手,他都赢得不想赢了。
“那坊长是个人才,就是身上匪气太重,难以驯服,可惜了。嘿嘿,还是陛下高明,如今此事做,既可以充裕国库,又可以稳定京城治安。”
“陛下英明,我等小人物只要跟着陛下做就行。”
类似于思恩坊这种藏污纳垢地方,多有地头蛇藏于其中,搜出来金银玉器不是一点点事情,锦衣卫都趁着大雨就着夜色一点点搬走了,主要是光明正大“抄家”还不用还。
“元宝公公,这是奴要带给公子东西,劳烦公公了。”赵叔收拾了很多东西出来,有他闲来无事做衣服、鞋袜,做咸菜疙瘩等,心中知道这些东西公子恐怕是用不上了,但是……赵叔抚摸着作一身衣裳,湖蓝色普通儒衫,料子不是顶好,但甚针脚细密,每一针每一线都含着赵叔浓浓关爱之意,公子会喜欢。
“赵叔客气了,给公子带东西,奴婢怎么可能劳累。”元宝笑眯眯推开麻将,其他三个瞄了一眼,瞬间心态平衡了,多好一副牌啊,哈哈。
“
呵呵。”赵叔笑笑,把给杜堇容东西放一边,又拿出几双厚厚袜子,“这是我给你们做,这是郝仁,这是武大人,这是白芷,这是元宝公公,你们姑且用着,现天转冷了,你们经常外面行走,一双好袜子比什么都重要,赵叔只会简单缝补,可不要嫌弃啊!”将四双厚袜子给四个人分了,手上还有一双要小上很多,“元宝公公这是给郝依那丫头,烦劳公公一起带过去。”
“赵叔。”元宝拿着袜子,心中有着酸酸情绪,眼眶发红,有多少年没有人关心过自己了,简简单单一双袜子却如同厚实大棉被一样一下子暖了身心。
武善终也是孤家寡人多年,自从父母家人去了以后,他就仿佛世间无根浮萍,飘到哪儿是哪儿了,手指磨搓着袜子,喊了一声,“赵叔。”声音闷闷,带着许多言说不清关于亲情厚重情感。
郝仁和白芷也郑重谢过赵叔,平时还没有发现,特别是书呆子般白芷,赵叔时时刻刻关心着他们身体和生活,是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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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福宁殿,元宝将东西都给了杜堇容,杜堇容看着赵叔准备东西,展开湖蓝色儒衫,普通斜纹绸,和宫中绫罗绸缎比起来,它是那样普通。杜堇容脱出身上上好缂丝八团织锦做外袍,将儒衫穿身上,大小刚好合适,恰好赵恒煦过来,杜堇容笑着问他,“陛下,合适吗?”
“合适。”赵恒煦看来,杜堇容穿什么都好看,咳咳,不穿也好看。
“嗯。”杜堇容珍而重之将儒衫脱下,认真叠了起来,交给一边采桑,“采桑将衣服和袜子收起来,别藏着,我要穿。”
“喏。”采桑小心翼翼捧着衣物进入了内殿,公子珍视,就是陛下看重,陛下看重,就是他们做奴婢应该好好供着,无论它们看起来是多么普通。
“陛下,这些都是赵叔做咸菜和酱,嗯,闻着真香。”杜堇容开了一罐黄豆酱,浓郁香味飘散空气当中,“那时候安武侯府只有冷馒头就冷井水,还是赵叔偷偷弄来了黄豆酱,我们就悄悄把馒头焐热了粘着黄豆酱吃,那是我这辈子吃过好吃酱味馒头。”不知不觉杜堇容竟然说起了刚被接进安武侯府事情。
杜赫乾死并没有获得任何荣誉,反而得来许多骂名,说他贪生怕死、迎战时故意放水有之;说他怜悯暴戾流民,从而导致江南富庶之地被洗劫有之。朝廷剥夺了杜赫乾身前一切荣誉和财产,他唯一儿子杜堇容只能够带着老仆赵叔住破庙中,就那个时候杜赫坤带人接走了他们。
爵位已经是杜赫坤囊中之物,他过来只是为了看仇人儿子过得如何凄惨,欣赏和杜赫乾面容十分相似杜堇容受苦,杜赫坤那颗心能够得到极大满足。来到安武侯府,杜堇容和赵叔住是柴房,吃比低等下人还不如,就这么硬生生熬到杜堇容被送给赵恒煦为止,那个时候本该骄傲飞扬少年已经瘦如骨柴,一双眼睛平静吓人。
赵恒煦心中一紧,看着带着温和笑意杜堇容那些暴戾情绪才慢慢平复,坐到杜堇容身边,就着他手闻了闻黄豆酱味道,“真很香,旁边这个罐子里是什么?”
“肯定是赵叔做辣椒酱,还有这个是小黄瓜条,都是我爱吃。”杜堇容一一打开给赵恒煦看,赵叔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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