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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
宝蓓噘起小嘴,这男人好像把她当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她有那么恐怖吗?
干咽了一口气,她先在门外点燃了蜡烛才进房。这么短一根,大概撑不到几小时就会烧光了吧?竟然还要她省着点用,根本就是不够用好不好,真不知道他是穷还是抠?
把烛台放在床边的五斗柜上,她立刻爬上床,一把抖开折好的棉被钻进去,告诉自己一定要在蜡烛烧完前入睡。
“咻——咻——”
说是这么说啦,不过当风吹过窗缝的凄厉声音不断出现,明灭不定的烛光又将房里的阴森气息加重十分;只要她一动,老旧木床就会发出“咿咿呀呀”的恐怖怪声,宝蓓越是叫自己别去在意,全身的听觉、视觉、嗅觉越是清晰敏锐,一点睡意也没有。
“吱。”
她竖直耳,那是什么声音?
“吱、吱。”
吓,那该不会是……
“吱、吱、吱……”
宝蓓立刻坐起,迅捷地取来烛台往周遭一照,一只又黑亮又肥大的老鼠,就在离她不到两公尺的地方,一副“你敢奈我何”的瞍样跟她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钻回鼠洞的意思。
“砰!”
“啊——”
在身上的鸡皮疙瘩全站起来的同时,宝蓓下意识地把烛台往老鼠扔去,继而嗓门一拉,一声媲美世界第一女高音的尖叫响彻云霄,足够把刚进入梦乡的四海惊醒兼吓飞了三魂七魄,让他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
睡眼惺忪的四海一下床按亮灯,随手抓了门边的铝棍便往外冲。不会那么衰吧?真那么倒楣到家,才头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就遇上了闯空门还想劫财劫色的贼吗?
“金宝蓓!”
他扭开门把直冲进门,已经准备好要硬着头皮“英雄救美”了,结果贼没见到,倒是瞧见窗帘烧起来了。
“不会吧?!”
他只愣了一秒,便立刻抓起宝蓓身上的棉被扑打窗帘上的火,好不容易才扑灭了火势。
“你干么放火烧我房子?!”
看着烧毁的窗帘和焦黑的棉被,屋里的火是灭了,但四海胸口的怒火可是正炽烈。
“有……有老鼠啦!”
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还没消,一脸苍白地比手画脚告诉他。
“你不知道,你家养了一只好肥的老鼠,一直绕着我的床吱吱叫,我一吓就拿烛台丢它,结果它边叫边跑去撞墙,然后就不晓得钻到哪里去了。等我一回神,窗帘就着火了,我也不晓得会变成这样,好恐怖喔!”
瞧她快吓得魂不附体,不像是在编故事唬他,四海的怒气才渐渐平复。还以为她发起神经那么狠,自己的房子烧了,还恩将仇报,连他家也要拿来作陪呢!
“不过就是一只老鼠,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没事了,那我回房睡喽。”
“不要丢下我一个!”宝蓓一把扯住他。“我不要睡这里,我要换房间。”
他皱了皱眉。“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其他房间都没放床,除非你想打地铺,不过那样子被老鼠咬的机会更大喔。”
她眼珠子一转,马上心生一计。“那我睡你房间,你的房里总有床可睡吧?就这么决定。”
“就这么决定?!”让她登堂入室还不够,竟然连他的房间都想霸占!“不行,我不习惯让陌生人睡我的床。”
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简单就答应,不过她也没那么容易放弃。
“难道你真忍心留我一个人在房里,被可能会再跑出来的老鼠吓得尖叫一整夜吗?”她捂着胸口,无限哀怨地浅叹一声。“唉,真的不行也是我的命,我的心脏一向不是很好,万一吓死了,就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收尸了。”
喝,真的还假的?
四海头皮一阵麻。她要是真在他家出了事,有几个人相信他是做善事、收留陌生人借住?他肯定会上各大报的头版头条,更甭提如果真要他支付后续那些丧葬费用,那可是会让他有被“割皮削骨”之痛呢!
“我真是输给你了!”女人果然是祸水!“好啦,我跟你换房间就是,不用说些死不死的话吓人了。”
宝蓓忙不迭地摇头。“不是换房间,我们睡同一间,这样有人壮胆,我就不用再怕老鼠和鬼了。我们快走吧!”
她像逃难似的抓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飞快离开这间房,就怕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