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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视着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
晚风拂动个不休,树叶子沙沙响个不休,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皎洁的月光,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几句莫动怒,转面朝他们不怒反笑道,“有何事?”
大马抱拳道,“属下担心大人安危,看屋子里没动静,故而就。”
他顿住闭了嘴,我等他下文,诡异的安静之中,却是小马抱起了拳,忠心耿耿不假辞色道,“我们便出来寻大人回去。”
我额上青筋突地一下跳过一下,足足有十余次后,我将自己牙齿咬得咯咯响,狠狠笑道,“你在外面没听见动静,许是我安歇睡熟了也未知,何故如此笃定我出门来了。”
大马不说话,小马道,“大人您摔门急匆匆出来,我们是听见响声了的,半个时辰都要过去了,您的屋子还是没有门关上的声音。”
真是烦!
我瞪了他二人一眼,“念在你们护卫心切,便不与你们追究,只是若有下次,你们还这般惊扰陆府下人来寻我,我便要罚你们了。”
他们低头抱拳,“属下不敢。”
真不知这天天那拳头和手掌拍来拍去,可会肿成猪脚?
我板起脸,负手作势要回去,他们站着不动,阿其也不敢走,我咳了一声对阿其道,“你公子的酒醒得差不多了,回去好生照看着。”
阿其忙称是,脚底抹油哧溜便跑了。
我扼腕叹息,经过今夜这事,往后我拿什么颜面来面对他,面对众人啊啊啊啊。
屋内的烛火始终点不燃,可我又睡不着,在屋内踱来踱去,想着那花园子里头开着的昙花不知现下谢了没有,我心里有些痒痒,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探头出去一看,隔壁仿佛已经歇下了。
我大气不敢出,直走出南厢院外才忍不住拔腿飞奔起来。
我只觉有许久没这般肆意跑过了,夜里的气息少了白日的喧嚣,尽皆是沉淀肺腑的幽隐暗香,我先前浮躁不已的心此时静下来些许,缓缓放慢了脚步,一路顺着花石小径往花园去。
树木有些多,我寻不到陆景候之前坐的石桌了,我四下看了看,又闭眼回忆着昙花的香味,心念一动,不由自主地便往左边的一道路去了。
透过浓密葱郁的树木枝叶间隙中,我隐隐见到前面似乎有个白色身影背对我站着,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着心事,也似乎在观望月色,总之,是也惹眼又迷人。
我心急急跳了一跳,心知定是陆景候,在这偌大的陆宅里,也只有他才日日夜夜都是白袍不离身。
莫非他也是在找那已经开了的昙花么。
我有些狐疑,可先前那让人神魂颠倒的一吻着实让我有些心有戚戚焉,一时心思绑住了腿脚,驻足不敢上前。
我只躲在树后偷偷望着他,却是前面一阵足踏至草上的窸窣声传来,我再晃神看去,却是又多了一道身影。
依然看不到正面,可我观之腰肢窈窕,定是女子无疑。
我心沉了沉,莫不是陆景候还另在这大宅子养了美人,夜里出来私会不成。
那美人轻轻开了口,“公子,我委屈。”
我双目圆瞪,与陆景候私会的小娘子竟是阿玄。
他负着手不说话,阿玄跺了跺脚一腔娇嗔做足了小儿女的姿态,“公子,就算您娶了那个郡主,可她都是半疯半傻的人了,怎生也比不过那位的,你且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嘛。”
她话里到底有几层意思我一时琢磨不过来,只等着陆景候如何说,他却是一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的做派,只急得阿玄在旁边又是撒娇又是嗔怪道,“公子,你为何不说话了,今日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你往后再不可如此与那人亲近了。”
她笑吟吟道,“我知肯定是那丫头意图对你不敬,你莫要被她迷住了,好不好?”
她怎么敢?
陆景候一向气派十足,手下的人都是会察言观色看他脸色办事的,阿玄区区奴婢,这番话却说得不像主仆关系上的一些,更像是……
我一阵头昏脑胀,面前的树影斑驳动个不休,恍惚中见阿玄在他身后缓缓伸手抱紧了他,与寻常的小情人一模无二致。
我立时想到李见微,有些可怜起她来,可对自己,却是没来由地十足憎恨。
那人似乎低低道了声,“我喜欢的是谁,你最是清楚不过了。”
我再看不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路过一丛长草,没看清直直往一颗白花上稀里糊涂踩了上去,我心里咯噔一声,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