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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听闻一件旧事,当年太。祖皇帝微服,至一小小村落。见全村人驻足大堤观看,不知何事。遣人详问才知本地有一位大户,年过五十而无子,有六七房妾室,却只是连生女儿。求子心切,怕妨碍生儿子,竟把女儿一个个溺死。直到今日又生下一个女儿,这大户心怕只用水淹不能镇压,女儿还来作怪投胎,下一个还是女儿。于是在家里先淹死,今日是绑上大石头沉入江底,好教她永不出世。太。祖听得脊背发凉,但这些村人反称赞这大户用心求子很有孝心。”
宝茹忽地说起这些,郑卓不知道她的意思,但依旧沉默安静地听着。
“太。祖大怒,他本江东豪族出身,怎会知民间这些事,竟是闻所未闻。溺杀女婴在开国之初没什么影响,毕竟连年战争死了多少青壮。可是至长治久安之时还是如此,势必男子多于女子,又有富家大户蓄养女奴妾室,可不得影响民生。更何况此事有伤天和,父母杀女,何其叫人齿冷。于是责令臣工立法严禁,只是溺杀女婴早就在民间视若寻常,百禁不止。”
说到此处,宝茹的心中何其饮恨!她以前只隐约知道古代有溺婴之事,甚至现代也偶有此类事情,但是这离她何其遥远。如今看史书,各大臣报上各地溺婴数目,简直触目惊心!甚至宝茹还知道这样的事,在湖州,可能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日日发生,偶尔姚太太还会提及,叹一两句。
“屡禁不止,为何?就有当时地方大臣上奏道:或因家计贫乏,虑目前之抚养维艰。即家计稍丰,亦虑将来之遣嫁滋累。并或急望生男,恐为哺乳所误,迟其再孕,往往甫经产育,旋即溺毙。”
宝茹读这些话,心中寒战。这时候郑卓面色也有些动容,他还是个心热少年,虽不知宝茹为何与她说这个,可是听闻这些他也能感觉女孩子的悲哀。
“这世间女孩子天生就不如男孩,不是因为我真的觉得女孩子比不上男孩,只不过这是这世间的规矩。男子薄幸又如何,不过得个风流的名号,可有谁知家中的妻子的难过,还不能对此反抗,因为这是‘妒’啊!”
宝茹喜欢郑卓吗?她当然是喜欢的,他确确实实打动了她。可是这喜欢并不会比她念书时的恋爱更多,她自忖自己不过是个寻常女孩子,她的喜欢也是平平常常的,并不会到肝肠寸断的程度。那么这个程度的喜欢为什么她还会经常想起婚嫁之事,觉得郑卓可以托付?
这一刻,宝茹审视自己的内心,不得不苦涩地承认:自己没那么爱他。至少没有他喜欢自己那样真。从这上来说,她对不住她!
之所以还会考虑到婚嫁,也不过是她被这女子生活艰难的世道吓破了胆子,她迫切地想抓住一个‘相对较好’的选择。因为必然要选一个的,至少郑卓喜欢她,她也喜欢郑卓——即使不够喜欢。而郑卓还是个正派的少年,可堪托付,若错过了他,将来或许抽中的签更差,这又何如?
这段心思现实而卑鄙!
“这就是我不愿意相信的原因,因为这世道站在身为男子的你们这边,而不是身为女子的我这边。你们可以尽情许诺,但我们若是一旦相信便是推心置腹,赌上全副身家!我信这时候的你,但不敢信将来的你。我只想就这般自私地与你一起,因为我害怕!”
“这样的姚宝茹你真的决定还要吗?”
宝茹扬了扬手上的那一片小小的纸片。
郑卓凝视着宝茹,坦白来说,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怀疑真心——哪怕是将来的真心。心里都难免不快,哪怕好脾气如郑卓。可是这一点点不快在他心里还抵不过宝茹的一根头发,这个时候宝茹才是最重要的,她不信不要紧,他会一直做给她看的。至于放弃与否,他从没想过会放弃她,那么要不要也就昭然若揭了。
“要,怎么会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那段大臣的奏章出自《皇清奏议》五十九卷
第67章 两年之后
春去冬来; 时光荏苒; 不自觉间就是两载岁月。
如今的宝茹可不再是刚刚十一岁的女童了; 今岁就要十三的女孩子在此时已经是半个大人了。
和宝茹变化颇大一样,纸札巷子姚家这两年也有许多变化; 最大的就是两年前计划的跑商事情已经成了定例。
湖州地处江南; 商业甚是发达; 本地中等人家子弟或不是长子的,没得家业继承; 只有父母分得的分家银。往往就几个子弟合伙赁上一只大船; 与外地跑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