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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稍作停顿,目光沉沉的落在她的头顶,似乎想要穿透她的头顶去看看她的心是不是还在!!
周围还有无数双眼睛在呢,而她就那么恭敬的跪在那。
冬天的皇宫,便是比贺北好些,也是天寒地冻的。
见她一直跪在那,他很快的他收回视线,清浅冷淡的说道:“天冷,你身体不好,起来吧。”
苏婵这才从地上起身,按理说这个时候该是抬眸看着他,亲热的走过去。
可她却没有那么做的,而是继续低垂着头的,随着他往长乐宫内走。
等他进去的时候,她习惯性的迟疑了下,正想上前为他替换常服呢,倒是他最近在宫里待惯了,左右伺候的人都已经学会如何伺候他了。
很快的便有一个年轻娇俏的宫娥过去,小心的为他解开身上的衣服。
那宫娥是随着他一起过来的亲随之一,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他身边伺候的人她都认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他身边的人有一多半她都没见过。
苏婵努力平稳着呼吸,可还是忍不住的乱了下,不由的琢磨着,她没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是不是那位德妃娘娘已经上位了,也未必便是那一位,宫里那么多漂亮机灵的宫娥,自己在贺北病的天晕地旋的,这个时候的男人可没有为老婆守身如玉的,更何况后宫的女人原本便是他的。
近水楼台,这也是拦不住的。
她尽量不显露什么,可生分还是不由自主的显了出来,便连她身边伺候的香寒也察觉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
两个人虽然还是客客气气的,可是那客气透着的是生分是疏离。
等坐下用膳的时候,苏婵也不开口说什么。
倒是他问了些她的身体情况,都吃的什么药。
苏婵恭恭敬敬的回着:“臣妾让陛下担忧了,臣妾最近还是在吃卢大夫开的那些药,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苏婵轻抿了下嘴唇:“倒是臣妾听说万岁在臣妾病重的时候,曾经连夜赶到王府看臣妾,臣妾愧疚,臣妾不该让万岁分心。”
不知道是她说错了什么,这话一说完,苏婵便发现他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太过浮与表面,并没及到他的眼中,与其说是在笑,倒不如说他只是嘴唇轻翘了下。
跟他认识这么久,她还是头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那表情稍逊即逝,可她还是觉着怪异起来。
食不知味的用过晚膳,等膳毕,苏婵又伺候着他在软榻上坐了片刻。
冬天原本天黑的便早,室内虽然宫灯不少,可是苏婵长途跋涉的到这里,便是下午休息了会儿,可身体多少的还是有些疲。
只是他不说走,她也不好先去休息。
而且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她最该做的便是主动示好主动侍寝,他温香软玉的说些什么。
毕竟为了迎候他,便连香寒她们都为她找了这件裙子,此时为的不就是让他留下,好好的过一夜嘛。
所谓久别胜新婚,这个时候正是彼此温存缓下的好时机。
心里明白,他来之前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迎接了他,用过晚膳后,在见识了他冷冷的表情后,她却一点点那个念头都没有了。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时间越耗越久,起初他还会同她闲聊几句,到最后苏婵回的话是越来越少,房内也是越来越静。
便连外面伺候的香寒等人脸色都不好了,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如今的主子跟万岁爷在不对付。
一时间外面伺候的人都绷住了。
所有的人都在压着声音。
宫灯照的人脸很亮,长乐宫的布置跟王府很不同。
床是很漂亮的繁复的架子床,香寒等人早把床收拾妥当了,捻金银丝线滑丝的锦被,看着便觉着柔软奢华。
上面一对枕头早都摆的整整齐齐的了。
室内到处都充盈着暧昧的气息,可是人却是凉凉的冷冷的。
又过了一会儿,永靖帝终于明白这个没有魂没有心的苏婵是不会主动开口侍寝了。
他忽然的笑了,对外面伺候的人,淡淡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鸦雀无声中,这么一声命令让外面伺候的人都打了个颤,只是那金口玉言并不能听出喜乐。
香寒迟疑的往里面望了一眼,见里面圣上的表情没有不好,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往外退去。
一时间房内伺候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