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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慕容桀决定先下手为强。
门外脚步声远远传来,夜莺耳朵一动,飞身出窗,踏叶行枝而去。
陈映月急忙盖好盖头。
她动作迅速,夜莺也闪的飞快。
萧寰抬步进屋来,眸光掠过窗口,窗口树梢微微浮动,几片落叶飘落而下,他眸光略凝,剑眉微微挑了挑,便抬脚走向陈映月,朝她拱了拱手,“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陈映月在盖头底下看见那大红喜袍宽大的衣袖,略微点了点头。
萧寰上前,一把扯开盖头,动作迅猛,毫不怜香惜玉,差点扯歪了陈映月头上的凤冠。
陈映月内心一声卧槽,混蛋。她扶了扶自己被扯歪的发髻,抬头,但见那萧寰英俊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他高大的身影罩住她眼前的光,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萧寰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陈映月手心一紧,不是这么快就发现什么不对,她掉马甲了?
她面上不显,心中狐疑,却听萧寰突然潇洒一笑,“娘子好相貌。”
说话间,他大掌上前,轻挑的摸了摸陈映月的下巴。实足像个流。氓。
陈映月一愣,尼玛!你当自己这是在逛窑子?什么姿势?
她微微起身,泪光点点,“夫君,合卺交杯酒还没喝,请夫君自重。夫君举止应当……”
“知道了!”萧寰一个闪身,倒在椅子上,抻了抻懒腰,“待会就喝。娘子还是先卸下这身繁重的头饰,我看着眼晕。”
萧寰看着陈映月略歪的凤冠,倾斜着嘴角笑了笑。
陈映月强忍着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演小白花中……
她眼中含着泪光,福了福身子,柔声娇气:“夫君说的是,只是合卺交杯——”
“哈欠~~~”萧寰捏了捏眉心,摆了个吊儿郎当的大爷姿势,坐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似是闭目养神。
陈映月咬了咬唇,睨了萧寰一眼,也不想再和他强行尬聊。
她转身,手指微微敲了一下桌面,思索着怎么办?
目光扫过桌上的合卺酒杯,她执着酒壶,将两个杯子填满,回头柔柔弱弱的朝着萧寰说了一声:“夫君——”
身后的萧寰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陈映月一愣,睡着了?
她缓步走过去,抻着脖子,仔细的看着萧寰,他英俊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加好看。
丰神俊逸,玉树临风,就是对他脸最好的形容。
可惜帅则帅矣,是个绣花枕头,风。流浪荡,不学无术。
唉~!白瞎了这张脸!
陈映月见他不醒,也乐的轻松,她转身坐在梳妆台前,拾掇自己头上的凤冠和首饰。
萧寰紧闭的眸微微张开一条缝,眯眸看着陈映月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审视的目光不能再明显。
陈映月拾掇完了,洗好了脸,又看了看萧寰,他仍旧大大咧咧的横在椅子上,睡着的姿势很是销。魂。
陈映月托着腮坐在另外一侧的椅子上看着他,研究着自己该怎么办?
洞房内,红烛高照,陈映月内心布满了纠结的小九九。
洞房外,萧府两处大墙外面。
刀光剑影,杀气冲天。
长剑雪芒,掠风而起,剑影之下,白光闪过,一地鲜血。
朝风和夜莺各自擦着手里的剑,眸中毫无情绪的起伏,各自在两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气息全无的黑衣杀手。
慕容桀派来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一群杀一堆。
那尸体好似高高的山峰,躲在院墙之外。
皇上手中的暗卫确实比一般杀手厉害的多,这两个宛如两尊门神,今夜连只蚊子也休想飞进萧府。
慕容桀此番追着不放,如同疯了一样追着咬人,自然是有原因。
一个时辰以前,郊外乡下的一栋草屋里,曾发生过这样一幕……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草屋内传出,她疯狂的喊着救命,声音凄厉。
“啪”的一巴掌,清脆响亮,打的女人嘴角出血。
慕容桀嗜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陈家千金的脸,“你喊什么?陈映月,今天不是你洞房花烛吗?你怎么跑郊外来了?”
慕容桀盯着陈阁老家的千金,眼露凶光,不怀好意的笑着。
真正的新娘子陈映月瑟缩在破旧的木板床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