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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她舍不得。
这女人果然不愧是陌生人,一上来就打她老爹的脸!
想着,红果儿心疼地看着她爹,小手儿差点就想帮他揉揉脸,问他一句“疼不?”
可她不能这样啊!她还得帮刘芳坑她爹!要是她爹没看穿这女人,又像前世那样娶了她怎么办?!
这女人可是一个家里所有事情,都得听她的,不听,她就折腾死你的浑女人!
于是,她乖乖地沉默着,看着刘芳卖弄。
而毫无外援的李向阳,越来越有当初上小学时,没认真念书,结果被老师用戒尺打手板的错觉。
他把那句词默写完之后,又开始认真看起红宝书来。只是这次,他不念了。
刘芳还没发现有异,问他:“你怎么不念了啊?”
“……”
李向阳转头望她,然后挑了句自己全认识的语录,眼神微妙地望她:“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你看,他学了这么久,也不是白学的。问你呢,他的学习到底是他自己管呢,还是你来管的?
他又摸了摸《新华字典》,认真地把当下正在看的那一页,不认识的字全查了一遍,标了同音字。
刘芳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多此一举了,心念一转,又笑着卖弄了一回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她说的时候,一双黑眸亮闪闪地望着他。望得李向阳这样的大龄青年,心脏都多跳了一记。
红果儿心里吐槽,这女人还懂得把“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给抹了啊。早先打她爹的脸时,干嘛去了?
她扬起小脸,安慰李向阳:“爹,主席爷爷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加油!”
李向阳心头一暖,捏了拳头,更加努力地写写写了。
红果儿又对刘芳道:“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婶子,教我认字呗。”
刘芳吓了一大跳,这么小个娃子,咋一开口,随随便便就能讲出一段红语录来咧?而且看样子,她不止认识那些字,她还懂怎么用!
可就是自己,学到今天的程度也花了老长的时间。这孩子……难不成是个天才?
再看李向阳,被这娃子鼓励了,马上就来劲儿了。写字的力道都重了几分。难不成,自己是搞错了?她刚刚教他认字,人家其实并没觉得不高兴?
刘芳狐疑不已。
她看李向阳的时候,李向阳也在看她。红果儿刚刚说的那两句话,都是父女俩一起学过的。
看到刚刚还在对自己指指戳戳的刘芳,被小红果儿的腹中经轮(纶)给惊到,他瞬间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太TM舒心了!
背起语录来,更欢畅了。
被蒙在鼓里的刘芳,已经没心思纠正那句“婶子”了。凑到红果儿身边,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小丫头,懂得挺多嘛。你还有哪些字儿不认识啊?”
红果儿立马诉苦:“很多。我好多字都不认识哦。”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这个字怎么念呢?”,“这个字呢?”,“啊?这个字这么念的吗?”
本来刘芳听她出口成章,心里还有点紧张,怕她会问些她也不懂的。
没想到,小娃子问的都是些简单得不得了的。
于是她热心作答。小红果儿写错了的字,她也一笔一划,教她重新写过。
她不知道,她又上当了。
小红果儿当初能考上大学,除了人聪明外,天生的好记性也是一大助力。
她问刘芳的那些字,大部分都是父女俩一起学过,但李向阳老是记不住的那些。
这个坑爹小能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断打击着她爹的信心。李向阳听着她们的问答声,忍不住就开始自发默写她们谈到的字。
哪个没默出来,心口就又觉得中了一刀。
才刚刚翻身农奴把歌唱,这会儿只觉得身上又压了两座大山……
可小红果儿那么可爱,李向阳望她一眼,心都化了。一想,她又没错,小丫头只是想学好文化。反倒是刘芳,有点卖弄的味道。
这不,红果儿问她:“婶子,这个字怎么念啊?”
“这个字念‘顶’,妇女要顶半边天,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刘芳柔声问。
红果儿懵懵地摇头。
“主席同志是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