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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虑间,父亲已经走了进来。
这两个月来她是第一次见到父亲,之前她琼华小院是圈禁的重中之重,父亲都未能进来。而慕凌铭竟被派往德郡做了郡守,连践行都不能。
父亲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新月有了些许愧疚。
慕朝阳却淡淡说道:“傅嫔之职乃是皇上新设的,让你于崇文管坐堂讲课,教授宫中好学的宫人一些学识。”
慕新月这才明白一些她感谢父亲特意前来相告。
但是还是不安,“女儿不知能讲些什么?皇上这是什么用意?”
父亲抬眸掠了掠新月头上玉冠,“皇上让你随意,能授什么就授什么,佛理佛法亦无不可。至于何意?圣意难测,许是让你进宫后再斟酌,尚书府这么围着……也不像话。”他的话语不乏无奈。
新月愧疚更甚,低下了头,“都怪女儿……”
“快去吧,佟总管正等着呢,他乃圣上近身之人,不可怠慢。”转而对着一旁沉默的兰儿说道:“小姐兴许晚上授课,便会在宫中歇下,你速去备些随身衣物。”
新月的心被敲打了一下,“父亲,女儿以后都在宫中吗?”
“不是的,只是偶需晚上授课,便歇于宫内,没事自是回府。”
她这才安心一些,暂时不知道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听父亲交代,“宫内自己谨慎些,上回墨箭污衣之事,后来追查逃往五公主的阡羽殿,再没有下文。”
新月点点头,虽然有些无奈,却还是蕴了浅笑,“哦,父亲不用担心,女儿会小心一些的。”
父亲眸中的慈爱,让她心中越发闷堵,那份愧疚与不安越发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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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皇宫御书房
建庆帝龙昊天,端坐在龙椅上,双眸审视着殿中的慕新月。尽管未有其他动作与言语,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霸气。
慕新月叩拜平身后,一直等待着他的发话。
片刻后,才听建庆帝有些不悦的问道:“你可识得南栖国的龚暮新?”
新月心再次被敲打了一下,一层疑惑附了上来,她的嗓子有些干涩,“臣自忘却过去,回府后有听闻南栖国的摄政王,但没有见过本人。”
“你即与西昭皇帝有牵扯,竟然还与龚暮新青梅竹马,相识多年。现在连太子都对你格外关照,朕断你并非他人口中的一无是处。”建庆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新月的反应。
慕新月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臣惶恐,当真不知晓前后因由。”
“你即是聪慧之人,朕不必跟你说暗话,太子对你的心思,朕不想干涉,但如若祸及国民,必不轻饶。”
新月听完,知道建庆帝是在施展龙威,她再次跪下,“臣仅想安分守己,做好皇上交付的职责,绝无其他异心。”
他看慕新月应该清楚他的意思,敛去了一些威仪,“起身吧,那样自是最好,少生事端便好。”
慕新月站起,依旧颌首在殿中,这种气氛虽然难耐,但只能这样应对。
“太子自幼天赋异禀,甚得先皇宠爱。朕即位后下位国君早已被指定,故而继承尊位之人很难有异,你可知晓其中含义?”
建庆帝的话让新月感觉像在投石问路,她不敢多加揣测,只能避重就轻得应道:
“臣进朝时日不多,但知晓皇上睿智仁爱,太子亦有储君风范。臣从世雁庵回府至今,华国一片繁荣昌盛,皇上一心为民,处处祥瑞。”
龙昊天默默审视着,想她应该是局促不安才对,虽然不明白他召见的原因,不过这样谈吐言行倒没有什么差错。
他再次进一步探究,看她怎么分析局势与应对,“朕在位虽独揽大权,但太子却没有仰仗朕的庇佑,他自己暗自经营多年,还未出错半分。”
新月心中鼓踹起来,没有降下心中戒备,她不能进一步阐述皇上这个话题,不知道情况是一回事,她的身份不不允许多加言论。她理了理思绪,依旧从容答道:“皇上与太子血浓至亲,太子自是承袭皇上理国奇才,现在的皇上与太子足以让世人景仰万年。”
龙昊天心中有了一些赞许,她回答的几句话都避重就轻,却恰到好处。本来应当有些无措才对,却看起来从容淡定。是个有可为的女子,可以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竟然会拒绝轩儿?看起来没有攀龙附凤的虚荣心,查探回来的消息,说她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