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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谚露出一脸羞赧,连连摆手道:“惭愧惭愧,彼时萧某年轻,不懂分寸,才会与令表兄发生不快。这几年每每思及此事,萧某总是羞愧难当。此番你表兄来我府上小住,我还准备寻个机会向他当面致歉,以表诚意。”
“萧公子客气了,那不过是孩童时期的玩闹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想来我表哥为人大度,早已将这件事置之度外了。否则以他的脾性,哪里会登你萧家的门。”
“姑娘说笑了。”萧谚一面说一面抬眼偷看宁娘脸上的神情,见她说话时神色从容淡定,没有一丝羞涩之意,言谈间还带了几分厌恶之情,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不快。他虽喜爱宁娘性子直爽为人豁达,但男人对女人总怀着天生的征服欲,宁娘这块硬骨头啃了一下又一下,竟是怎么也啃不下来,他不免也有些着急了。
偏偏这个时候,宁娘又不停嘴地戳他另一个痛处:“萧公子年纪大了一些,忘性也大了。单记得与我表哥的陈年旧事,倒是把另一个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萧谚正在那里琢磨怎么对付宁娘,猛然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就问:“什么人?”
“萧公子当真不记得了?从前好得如一人似的,连情种都种下了,现在却想来装糊涂吗?那女子也真是瞎了眼了,竟将你这种禽兽看成良人,当真是一片真情当喂狗了。”
萧谚脸色大变,一下子跟变了个似的,露出了本来凶残霸道的面目。他鼻子里冷哼了几声,一脸的流里流气,上下不住打量宁娘:“当真不简单。你二姐从前说你厉害,我还不信,当她是嫉妒你。如今看来一点儿不假。你这么能说会道又这么敢说,就不怕我回头将我与你二姐的丑事都捅出去吗?我可听说她如今远嫁外地,你也不希望她现在的夫君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吧。”
宁娘不由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却凌厉地盯着那萧谚,嘴上丝毫不服软:“萧公子大概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若能把这事儿嚷出去,只怕现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像你这样的,做下这种便宜勾当,自然恨不得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这当作炫耀的资本。可你这一两年来连点口风都没露过,显见得你是没这么胆往外嚷。是嫌你母亲打你打得还不够吗?真巴望着把丑事扭落得人尽皆知,好让萧尚书将你赶出家门吗?”
宁娘这话完全戳中了萧谚的痛快,他怒火一下涌上脑门,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直接拽住宁娘的手腕就要拉拉扯扯。宁娘也不含糊,瞅准了机会就往他下盘一个猛踢。那萧谚做梦也想不到,当世女子中还有这样敢往人下盘攻击的强人,一个不防让宁娘踢了个正着。
这下子他再也受不住,立马滚倒在地上,抱着命根子痛苦地哀叫起来。
☆、第109章 命根子
宁娘这一脚踢下去;真心觉得痛快极了。
倒不是说她跟萍娘从前关系有多好,这会儿替她报了一箭之仇。实在是这个萧谚的吃相太难看;简直恶心得她看不下去。想揍他的冲动在她心里盘旋很久了;这会儿他又上来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宁娘于是便瞅准机会,一脚就踢了下去。
她上辈子家境一般;性格也比较像男孩子;没那么多娇滴滴的脾气。很多时候都跟男生混在一起玩,偶尔也会想要吓唬对方而往那个地方踢。不过从前她倒真没踢到过,那些都是她的朋友,她也不好意思下狠手。
可今天不同,眼前这个看一眼都嫌恶心的男人主动来招惹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荒废了很多年的“神功”乍一亮相还挺惹眼;居然真给她踢中了。看着萧谚痛苦地倒在地上来回滚动的模样,宁娘真心觉得痛快极了。
但她也没被这暂时的愉快冲昏头脑,生知踢了萧家的公子会有什么下场。于是趁着这会儿园子里没旁人,她便想溜走。只要不是当场被捉住,她就可以随便抵赖。反正萧谚是个什么货色萧夫人心里也清楚,更何况这个年代也没人相信一个大家闺秀会踢男人那个地方。
只是她正在那里琢磨着往何处逃,萧谚痛苦的叫声很快就把人引了过来。宁娘已经听到有人跑来的脚步声,于是也不及细想,直接就往旁边的假山里一钻。
结果她刚钻进去,就撞到了一样东西上。这东西不像是假山石,没那么硬,也可不怎么软。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就想叫唤,结果慌乱中居然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宁娘愣住了,随即又觉得不对。自己刚打发走一个登徒子,这是又遇到一个的节奏吗?她生怕这人比萧谚更下作,于是拼命挣扎起来,抬手就往那人脸上抓去。胡乱纠缠中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