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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很是满意,令彭允起身,看着他愈发觉得欣慰。
如此一个两个的在圣人面前耍了威风,眼红嫉妒的不在少数,其中几位殿下也在此列。
李琮脸上疤痕微微泛红,他看了看李白,又看了眼彭允,对李隆基道:“父皇,您说了这么多,还没给我们瞧瞧李大才子的诗呢,可不能藏着掖着您自个儿看了,真是让人好奇死。”
李隆基哈哈一笑,忙将诗拿了出来,交由高力士传给众人,道:“好,朕不藏着掖着,如此好诗,当得大家一同欣赏。”
那诗穿来穿去,人数众多,便有一部分人开始等不及,李瑛这时建议道:“李大才子的诗现如今在何处?不如就此读出来,让我等一起听听。”
那诗此时正在贺知章手中,他看过两遍,或是不舍放手,闻言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就由老臣念出。”
见李隆基点头同意了,贺知章清了清嗓音,提高音量,念道:
“水绿南薰殿,花红北阙楼。莺歌闻太液,凤吹绕瀛洲。
素女鸣珠佩,天人弄彩球。今朝风日好,宜入未央游。”
“好诗好诗啊!”
“那句‘素女鸣珠佩,天人弄彩球。’着实用的巧哉妙哉!真是千古好诗啊!”
众人听闻,纷纷出言赞叹,即便其中有眼红嫉妒之人,也不得不承认李白的诗确实是惊为天人,如同神作!
李白虽不是第一次被众星捧月般的夸赞,但这么多人,还大多都是身份不凡之人,便觉得有一丝丝的紧张和成就在其中,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自豪,终于,他也有了今日。
大家很快便将彭允忘在脑后,毕竟只是一个接着祖辈的恩德上位的商人之子,根本不足为虑,而李白就不同了,他不仅有才有貌,还离圣人如此近,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彭允见此有些不服和愤懑,忽然笑道:“听说李大才子也是出身商人之子,说起来,彭某真是自愧不如,惭愧啊惭愧!”
这些人里有早已知晓李白身份的,也有不曾知晓的,乍一听闻李白竟也是商人之后,顿时看他的目光便有些更加不是滋味了。
赞美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室内一片静谧,李白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无论是最开始的赞扬,还是后来的冷落,甚至于现在的奇妙氛围,他竟完全没有一丝惶恐和自卑,就那样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清冷的容颜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也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站在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
李隆基扫视了众人的神情,心内有了个大概的了然,这么些年来,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不过群臣之间本就需要牵制,故而他任凭这些人刻意划分队列,只要不抱成一团,他这个皇帝倒是坐的更安稳放心些。
“太白的身世,朕早就知晓。”李隆基缓缓开口,“怎么?太白只因是商人之子,你们就要因为这个否决了他的才情了吗?”
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若不是李白是商人之后,如今不会仅仅只是一个什么实权都没有的翰林供奉,说的难听点,和高力士这样的阉人,又有多大的区别呢?哪日圣恩没了,他的所谓前途也没了。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上天都没有因为这个而收走他的才气,这是属于他的,你们可是如何嫉妒都得不来的,否则你们个个出身书香门第,名门世家,怎么连个商人之子都比不过?天意,不可为之。”
那些沉默的人个个低了头,或羞愧或愤恨或不屑,但确实无一人能与李白相比,李隆基也不管他们心中如何作想,对李白道:“太白天赋异禀,加之后天努力,都是我大唐的荣誉,大唐的幸事,朕的幸事,不可生歧视之心。”
说完,李隆基深深看了彭允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彭允被李隆基犀利的目光惊的一个哆嗦,暗道自己刚刚太得意忘形了,李隆基在位这么多年,什么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是自己太心急了。
李林甫似乎也有责怪他贸然的意味,将彭允挡在身后,不过李白今日受了挫折,他倒也是乐于见成的。
贺知章向来对李白期望甚高,此时站出来抱不平道:“圣人说的是,英雄不论出处,春秋时期的范蠡被人尊称为‘商圣’,他虽出身贫贱,却博学多才,传闻他助勾践兴国复仇,一雪会稽之耻。功成名就之后便不再涉理朝堂之事,几次经商暴富,后又将家中财产散尽,这一点倒是和太白有些相像。传闻太白也曾一夜之间散尽三十万钱财,若是带着这些偏见,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