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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子之道,竟然连小人行径都做得出来,也不知在长安的这几年是跟谁学来的。
“不过郝家的一位字唤宠之的郎君帮了李郎说话,相貌英俊,行事豪放,不过。。。。。。比起李郎还是差了些。”墨青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让许萱感到好笑。
“你说的那是郝家三郎,他的字并非是宠之,而是别人给他起的绰号,他平时看起来顽固不逊,实则也是个热心肠的,他这份好意我们先记下了,日后且寻机会报答就是了。”
许萱顿了顿,“常年喝酒本就对身体不好,你以后万不可再如此纵容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了那么多不去阻拦,现在出事你倒是知道着急了!”
墨青忙道:“都是小奴的错,以前见李郎喝过许多都没事,这次也以为是寻常的酒醉,不过小奴跟娘子发誓,日后万万不会再由着李郎胡喝了!”
“娘子。。。。。。”李白忽然呓语道,将手伸向许萱的方向。
许萱顾不得教训墨青,忙回身照顾李白,见他意识仍然有些模糊,轻声叹道:“我在,你可觉得好些了?”
李白头疼,胃里也很不舒服,却对许萱笑了笑:“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明日醒来就好了。”
许萱看了看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了,她却一丝困意也无,将李白的手放回去,柔声道:“饿了吧?等会喝点粥再睡,郎中说你最近都不能再喝酒了。”
李白闻言如遭雷劈,不悦的扭过了头。
许萱哭笑不得:“是身体重要还是喝酒重要,莫要再像个小孩子,等你好了,会允许你少喝一些。”
李白仍是一脸的不开心:“与人言欢,怎可无酒?”
许萱摸了摸他的头,仍旧有些热,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这段时间你都要在家里休养了,无需出门应酬,郎中说,至少要休养一个月。”
李白的脸色瞬间变了几许,而后叹了口气:“也罢,就在家罢,难得清闲。”
许萱忍着笑,道:“既然如此,那上门相邀喝酒的我便替你都拒了,还有那些酒。。。。。。”她看着李白那双还在泛红的眼睛,无辜又无助,“我给你放好了,等你可以喝的时候再拿出来,只是不许再像这次了。”
李白低声应了,一双眼睛仍是看着许萱不放。
许萱知道他一路走来十分不易,关于他的一些传言亦是有褒有贬,只是他注定不凡,被人言论也是无可避免的。
“不用太在乎别人的想法,顺应你自己的内心便可。”
李白伸出手握住许萱的,神情放松,沉睡了过去。
第30章 当时明月在(八)
虽说年关已过,天色依然极冷,大好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雪,李白躺在床上发呆,许萱则坐在他对面写字。
许萱见李白辗转反侧了好几次,放下笔疑惑道:“躺的不舒服?”
李白摇了摇头,无聊的紧,头还晕沉沉的,之前睡的又太多,现在也睡不着了。
“娘子给我本书看罢。”
许萱从他的那摞书里抽了一本,李白却道:“都看了许多遍了,娘子在抄什么?”
许萱笑道:“先前抄了一本《左传》给阿公,现下想再抄写一本《礼记》,左右闲着也无事。”
李白促狭的笑了笑:“还以为娘子会抄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书。”
许萱将书放在他手中,坐回榻上,道:“那些书小时候早已看过了,李郎可也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说法?”
李白翻了几下书,放在了一旁,轻笑道:“无才又哪里来的德,岂不矛盾?”
他面容苍白,眉宇间带着病态,因胃部不适,只勉强喝了些粥。
“之前父亲来过一次,你正睡着,我便没有叫醒你。”许萱索性也不抄书了,将东西收拾了,自己歪在榻上,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父亲刚走,这雪便突然下了起来,怕也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
李白则想起前一日的宴会,问道:“父亲说了什么?”
许萱转过头看他:“只是来看看,我同他说一切都好,只道你是伤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他便回去了。”
李白知道许自正必是怕他将那日的事情记在了心里,其实许自正对他当真是不错,不仅将唯一的女儿下嫁于他,还事事对他关心,就算是那种场合,因着他出身的问题,许自正仍未觉得难堪,反而多加维护他,亲生父亲也就如此了罢。
“待我好些了,必定亲自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