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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追问,奕枫拧了眉看着她,却是不开口。瑾玮急道,“你当真是有事瞒着!我告诉你,娘娘连夜就动用了敬事房的人查找,可是,沐芽根本就没有抬回敬事房!”
“什么??”
奕枫大惊闻言,当时敬事房的人来得蹊跷,奕枫事后就想到是七哥做的手脚,遂他料定沐芽进了敬事房就会被秘密看管起来,养好伤定再被七哥弄到身边,却万没有想到这人竟是根本不在敬事房!小太监徐力的是敬事房大太监的远方侄子,他探听不到已见事情严密,可母妃的势力都找不到,那……
奕枫一阵心慌,“真的??母妃说找不到她??”
“表哥!”看这原本憔悴无意之人一时竟是急红了脸,瑾玮更觉事情蹊跷,“究竟是为什么?娘娘目下身子不适顾不得,可我想着,待娘娘身子好些定是不会放过。这要追查下来真与七哥有关,这可……”
瑾玮深知姑母的脾性,后宫之中没有她探不到的角落,那一夜表哥心急大声护着沐芽,回到翊坤宫姑母就恨得咬牙,说玉佩之事定是与那贱婢有关!即刻派人往敬事房去,就是要打死她,岂料人竟不见了。因而更加生疑,转头就盘问瑾玮,瑾玮咬死牙关只说是自己往头所去亲眼得见,可私下里心也生疑,七哥急急传话让她搬姑母往头所去,究竟是救玉佩的急还是救沐芽?沐芽不见,可是跟他有关……
“表哥,你究竟与七哥又生了怎样的过结?七哥他三年不见,熬平了心气,早已不似从前,与你已是几番示好,你不领他的情、不喜与他亲近倒罢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儿为何动手打人,他又为何……可是有人在你二人之间传错了话?是不是沐芽?”
“瑾玮!”
奕枫一声喝,瑾玮怔了一下。余辉落尽,甬道忽地暗了下来,他的脸上也随之阴沉,“瑾玮,听我一句话,早些回府去,再莫与他瓜葛!”
“表哥!!”
……
正是传晚膳的时候,宫里各处都开着门,灯火通明。四所之中,几盏玻璃烛灯照得十分明亮。桌边林侦披着衣裳手中拿着本书,对面坐着一个低头抹泪的人。刘捻儿拎了食盒送进来,打开,两碗红枣莲子粥,几样小菜,一笼点心。
林侦搁了书,端起一小碗粥递到对面,“来。”
“我不饿。”
她推开,眉微蹙,眼中含泪,依旧一脸郁郁的颜色。
林侦无奈地笑笑,“你来问我话,不吃饭就要我说,我倒无妨,可你得多少吃一点,好有精神听啊。”
“七哥你还笑得出来。”
看她眼泪又要掉,林侦只好道,“好了,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沐芽……那个小宫女与你……可有渊源?”
“有。”林侦应下,“原先她是浣衣司一个受苦的小宫人,我曾赠她寒衣,解她为难,后来又将她调进了司衣司。”
“还有……旁的么?”
“旁的?”
他一挑眉,瑾玮红了脸颊,抿了抿唇,轻轻提了口气又问,“是,可还有旁的?”
“瑾玮,你此问究竟何来?”
“七哥你想好再答,若是……若是有一日有人去探查这个小宫女,会查到你么?”
这一问林侦心里的疑问果然坐实,“瑾玮,尹妃娘娘在查沐芽?”
瑾玮轻轻搭了眼帘,摇摇头,又点点头,“此时还不曾,可我想着,会查的。”
“为何?”
“那一日在头所,表哥打她,却又在娘娘面前死活护着她,语无伦次,直说都是他的错,那情形根本不像是在护一个下人,回来后,娘娘,娘娘就觉着……”
林侦蹙了眉,“觉着什么?”
“觉着表哥他……他与那小宫女定,定有……说不得的内情。”
女孩儿家这一句说得好是艰难,听得林侦心里咯噔一下,“尹妃娘娘怎么说?”
“娘娘恨,说这要是给什么人传了出去还了得?连夜就着人往敬事房去寻人,没寻着。这两日表哥罚跪,娘娘卧病在床,将将端阳家宴就闹了这么一场,心里定是恨得很,无来由的就都栽到那小宫女身上。我想着等娘娘病好,沐芽定是凶多吉少。”
林侦闻言不觉有些后怕,那天奕枫犯浑,根本说不得理,不通知尹妃,敬事房去了人也救不出来,闹下去一旦惊动了昭仁殿就是大祸;可通知了尹妃,万没想到奕枫的骄傲被如此践踏竟然还要当着他那势利娘的面护着芽芽,真真是用情已深,还是蠢得在故意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