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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起身,任由着他拽着,踏出寝宫,二人漫步在长廊内,走了许久,凤胤麒看着凤傲天,“王叔,你是不是要出远门?”
“嗯。”凤傲天点头,毫不避讳。
“那侄儿便回宫中住吧。”凤胤麒接着说道。
“好。”凤傲天转眸,看向他,笑意浅浅。
清辉阁内,慕寒瑾不停地斟满酒杯,一杯一杯下肚。
冷千叶只是沉默不语,在一旁陪着他,一杯接着一杯。
直至他略有些醉意,缓缓起身,摇摇晃晃地回了房,行至床榻,径自躺下,却觉得冰凉透骨,何时,没有她在身旁的床榻,竟是如此冰冷?
冷千叶已经彻底喝醉,欢喜连忙上前,扶着冷千叶回了另一间房,躺下便沉沉睡去。
翌日,凤傲天醒来之后,便见凤胤麒已经穿戴妥当,“王叔,侄儿先行回宫。”
“嗯。”凤傲天看向凤胤麒,见他笑意吟吟,接着转身,踏出了寝宫。
凤傲天眸光微沉,“昨儿个本王出去,发生了何事?”
“太后寝宫内的郭徽前来,说是太后娘娘近日身子微恙,请皇上回宫。”魂沉声回道。
“本王知道了。”凤傲天眸光微暗,看来有些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复杂。
夜魅晞缓步入内,看向凤傲天,“爷,昨夜睡得可好?”
“嗯。”凤傲天抬眼,看向夜魅晞,“想好了吗?”
“嗯。”夜魅晞自然知晓,摄政王府遍布她的眼线,哪里有何动静,她更是知晓的清清楚楚。
“何时走?”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若是爷让我留下,我便哪里都不去。”夜魅晞抬眸,看向她,目光灼灼。
凤傲天垂眸,有些人她拼命想要留在自个身边,可是,到头来却是渐行渐远,有些人,她不过是想让他做自个该做的事,他偏偏不忍离开。
“你若是不走,这一世,你都会活在仇恨与自责里,所以,去做你该做的事。”凤傲天抬眸,看向他,上前一步,将他揽入怀中,“若是累了,便回来。”
“爷……”夜魅晞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我陪你出远门吧,之后,我便离开。”
“好。”凤傲天点头,看向他,“你且收拾一下。”
“是。”夜魅晞离开凤傲天的怀抱,缓缓转身,离开了寝宫。
便看到寝宫外,慕寒瑾静立与原处,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抬步离开。
慕寒瑾步入寝宫,凤傲天看向他,坐与桌前,见他双眸有乌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冷声道,“爷不在,你也要照顾好自个的身体,虽然有内力护体,可终究身子不是铁打的。”
慕寒瑾敛眉,坐与她的身侧,端起眼前的汤一口喝下,奇怪地是这次却没有被呛到,他接着拿起筷子,安静地用膳。
二人相对无言,用罢早膳,便上了皇辇,更是一路无话。
早朝之上,凤胤麒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一如从前那般的透着皇帝的威严。
凤傲天面露冷寒,如今,京中朝局算是稳定。
早朝之后,凤傲天踏出金銮殿,凤胤麒却直接回了帝寝殿,她抬眸,看着眼前的风云变幻,也许,等她归来时,又要面对新的一番局面。
慕寒瑾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挺拔的背影,停伫良久,缓步向前。
太后寝宫,邢芷烟卧榻不起,身子因着那日一掌,如今有些承受不住,面色惨白,无半分以往的神色。
她侧眸,看着眼前的凤胤麒,幽幽地叹了口气,“皇儿,舍得回来了?”
凤胤麒垂首,稚嫩的脸上并无任何的神色,低声道,“孩儿让母后担忧了。”
“你的任性,母后可以当从未发生过,你只要记得,你是凤国的皇上,是母后的孩儿。”邢芷烟杏眸微沉,突然,她有些看不透凤胤麒,难道当真是隔心了?
凤胤麒恭敬应道,“孩儿明白,无论如何,孩儿都不会舍弃母后。”
“嗯,好。”邢芷烟眸光闪过一抹盈光,伸手,抚摸着凤胤麒的脸颊,“母后乏了。”
凤胤麒低声道,“孩儿告退。”
待凤胤麒离开之后,邢芷烟眸光闪过一抹冷然,抬眸,看向郭徽,“他终究是变了。”
“太后娘娘何以见得?”郭徽不解地问道。
“哀家看得出。”邢芷烟冷声一笑,“当真是哀家养的孩儿。”
郭徽一抹精光闪过,“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