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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就如同被捅了一刀一般。
只做个嫔妾,不能光明正大地与惠帝在一处昭告天下,本就是她心中的暗伤。她没法儿承认自己如今对于帝王面前,只是一个妃妾,更叫她难过的是,她甚至比不上容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妾。
她想到最近惠帝对她的冷落,还有对后宫妃嫔的眷顾就觉得心肝儿疼,且不知从何时开始,惠帝,再也不提将她立后的事情了。她前些时候又堵着了惠帝一回,哭泣哀求,叫惠帝对她怜惜了几分。
可是当她隐隐地提起封后之事,惠帝却避而不谈。
仿佛当初的承诺,全都是镜花水月。
荷嫔忍不住露出一个惨笑,看向上手那个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的女人。
都是因为她,惠帝的心,如今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转变了心意,想要将后位从她的手中抢走。
他如今想要将自己所能给予的双手奉上,可是这个女人却不稀罕了。
她唾手可得的,却是她拼命想,却再也得不到的东西。
帝宠,摄政王的宠爱,妃嫔们的敬畏与讨好,凭什么这些都叫眼前这个女人得到,可是她却一无所有?
她白白用青春在暗地里当了帝王多年的真爱,可是却如同锦衣夜行,没有一个人知道,就算她吵嚷出来,可是谁又会相信?
荷嫔只觉得自己多年的期盼都成了一场空,叫容妃挤兑之后,又见她得意地拂过小腹,顿时眼中生出了绝望。摄政王妃占了帝心,容妃有了惠帝的血脉,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她想到这里,只觉得喉间一片腥甜,眼前发黑。
“容妃说得对,也只……配坐在上头。”惠帝急着想要沈望舒看到自己的真心,急忙在一旁说道。
这一句如同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顿时就叫荷嫔呕出一口血来。
“晦气。”阿玄坐在惠帝的下手,见惠帝还在用深情的眼神去看沈望舒,便十分不客气地与惠帝冷冷说道,“陛下不必讨好我家王妃。她是本王的妻子,日后,可与陛下没有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用很无耻的嘴脸,仿佛忘记这个王妃是怎么从帝王手中抢过来的一般说道,“觊觎臣下之妻,可不是明君所为。陛下是畜生不成?!”他义正言辞地指责了一番,就听见噗嗤一声。
沈望舒笑容艳丽,目光潋滟,正撑着下颚笑得花枝乱颤,显然阿玄的话很对她的胃口。
惠帝却被深深地伤害了。
他怨恨地看着明明夺走了自己的贵妃,却还在自己面前如此张狂昭示贵妃不属于自己了的摄政王,眼中露出几分冷厉。
他不耐地去看正伏在小案上呕血的荷嫔,抬了抬自己的下颚。
荷嫔本因他的这一句话心神都被动摇,痛苦得几乎死掉,可是看到他对自己露出的表情,又努力地振作了精神。她自然是得了惠帝的意思,要在宴席之中要了摄政王的命。
砒霜她都下到了酒水里,如今得了惠帝的命令,她就见自己的心腹宫人小心翼翼地给众人上了清冽清香的酒水,目光一闪,缓缓起身,在妃嫔们诧异的目光里,捧着自己的酒杯,袅袅走到了沈望舒的面前。
“喝啊。”惠帝双手捧着酒杯,也对阿玄示意。
阿玄只是冷冷地看他,在惠帝以为自己就要暴露的瞬间,仰头喝了自己杯中的酒水。
见他喝了酒,惠帝的眼中就是一喜,努力地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喜悦,急忙将自己的酒一口喝下。
荷嫔见摄政王喝了酒,越发露出喜色,对沈望舒越发柔和地说道,“嫔妾冲撞了王妃,这一杯酒,就当做嫔妾的赔罪!”她仰头先干为敬。
沈望舒却并不预备原谅她,也不接这酒杯,由着小脸儿绷得紧紧的阿香将那酒杯夺下,泼在了地上。
阿玄本在荷嫔敬酒时起身,见小宫女还算有用,露出几分满意。
“贱妇的酒,脏了本王妃的眼。”沈望舒心中微动,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
荷嫔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却突然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酒杯落地的的脆响。
与其同时,传来了宫人们的尖叫!
第28章 贵妃金安(十四)
“陛下!”
刺耳的尖叫声中,惠帝用不能置信的眼神缓缓倒下。
他的身侧,脸色冷淡的阿玄弹了弹身上被惠帝喷出的鲜血,扭头十分平静地说道,“宣太医。”
他垂头,用冷漠的眼神去看嘴里涌出了鲜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的